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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濕的頭髮貼在額頭前,眉眼也染上一絲潮意。
就……挺不守男德的。
明棲就事論事,在心裡默默讚美一番如此美色,然後再怒火衝天,冷著臉質問他:「狗啊你。」
他悠悠抬眼看著明棲,聲色低啞道:「怎麼了?」
明棲:「你怎麼不叫阿姨給我打掃房間。」
聞駱淡淡道:「你不是討厭本人不在的時候阿姨做衛生麼。」
明棲一噎。
她從小就有些奇怪的規矩,這時候他倒是記得挺清楚。
「怎麼辦?」聞駱提議道:「要麼現在我陪你打掃一下?」
他語氣真誠,旋即又恍然大悟似的:「忘了,你粉塵過敏。」
「……」
他露出一點愉快的笑意:「那隻好委屈你在主臥睡了。」
衛生間的水汽一點點飄出來,打在身上有點潮濕。
岑寂的房間裡,明棲突然鼓起掌,冷聲贊他:「你可真棒。」
被聞駱套路了一晚上,明棲筋疲力竭地去洗澡,卻生了些被挑逗神經的興奮。
縱使錦衣玉食再好,天天泡在裡面也就會麻木。
明棲對熱鬧和喧囂有偏執追求,恨不得永遠有新鮮的人挑動她的神經。
聞駱就屬於在撥著她的敏感神經大弦嘈嘈如急雨的那個。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明棲恨不得天天鬧得天翻地覆。
婚姻嘛,愛不愛的不重要,兩人在一起不就圖個熱鬧。
然而這點昂揚的戰鬥意志在她走出衛生間時就消弭了不少。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孤男寡女合法夫妻、月黑風高,應該發生點什麼。
她還沒有這個準備。
好在聞駱全程都在對著電腦處理檔案,對她從身邊路過視若無睹。
滿臉無欲無求jpg
明棲坐在床角警惕地打量了他一會兒,然後把被子折成長條放在床中間,仰著下巴對聞駱說:「喂,我們分開睡!」
粉黛盡褪後,明棲的臉蛋更顯乾淨瓷白,少了分美艷,更添嬌憨。
說話時音調又拉長了些,在疲憊的催促下聲音有些軟綿,像是矜貴的公主發號施令。
聞駱這才捨得抬起頭,目光坦蕩地落在她的身上。
好久,喉結上下蠕動了下:「好。」
他的眼神太過赤裸,被看過的肌膚都像著了火,明棲飛速躺在床上,又把被子拉到頸間,給自己圍得嚴絲合縫。
「喂,」明棲喊他:「我關燈了啊。」
光線太足她睡不著。
聞駱沒回答她,反倒直接用遙控器關了房間內的全部燈。
黑暗裡,只有電腦螢幕發出清冷的藍光。
他、應該不會過來吧?
明棲心中警惕,可疲倦感像洪水一般來襲,很快就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踢了被子,山中夜涼,凍得人有點冷。
很快身上又多了溫暖的重量,連帶著整個人都陷入溫熱但有力的地方。
一夜好眠。
翌日。
外面灼熱的陽光穿透厚重的窗簾,在房間裡醞釀著些微的光亮。
痛。
實在是太痛了。
明棲感覺到脖子、頸椎還有後背都在痛,就像睡了一夜硬板床一般。
她試著揉揉肩膀,突然就發現不對勁——
一條結實有力的手臂正在死死地攬住她一側肩膀,而她正靠在聞駱的胸口,並且一手環住他的精瘦的腰身。
一條腿還以高難度動作插進他的腿間,另一隻腿掛在他的身上。
如果聞駱是樹,她整個人就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