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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原因,美女任性。
現在明棲只是給自己裁一件合身的衣服,可態度仍舊認真,根本沒注意門口多了個人。
她拿著裁剪好的布料到縫紉機前面飛快且整齊地跑了一圈,沒一會兒,就做好了一個吊帶裙。
墨綠色,布料不俗,垂墜而柔軟。
她抖了抖裙子,嘴角牽起一點滿意的笑容。
聞駱看著她的動作,莫名覺得心情不錯——就連她措辭含糊地造謠他和明澤的事都可以既往不咎。
然而,下一秒,他又看到明棲將雙手交叉在腹部扯著衣服,下一秒就要表演原地換衣服。
聞駱咳了一聲,然後大步走進去。
明棲動作一頓,轉身看他後,臉上的開心迅速垮掉:「你怎麼回來了?」
語氣裡充分體現了不想見到他的思想感情。
聞駱充耳不聞的本事一流:「回來看看。」
明棲白眼一翻:「領導視察?」
聞駱指了下地面上殘留的布料:「你這是在幹什麼?」
這語氣、這姿態,還真跟視察下屬工作似的。
明棲那點小火苗一點就著,用下巴指了下縫紉機上的衣服:「做件衣服。」
說起工作來,她總是神色倨傲,大概是搞藝術的都有些恃才放曠。
「做一件吊帶?」
「是啊,」明棲懶得和這位外行人講斜裁技術的難度係數,反倒是問他:「還剩點料子,要麼也給你做一件?」
聞駱:「嗯?」
明棲像踢垃圾似的踢了踢地面上的殘餘布料:「能給你縫一條內褲。」
「不過布料不多了。」她掃了眼聞駱的下三路,又恍然大悟:「不過你用應該是夠了。」
明棲抬了抬下巴和他對視,眼裡有些得逞的快感,配上嘴角的譏誚,挑釁意味十足。
她倒是要看看聞駱還會說什麼。
然而,聞駱卻突然嗤笑一聲:「做得不合身我可以申請退貨麼?」
他往前走了兩步,幾乎要和明棲鼻尖碰鼻尖。
這人為什麼永遠掛著脾氣溫和不會生氣的半永久面具,可做出來的事比狗還狗?
明棲嘴角那點好看的笑意迅速消失,將剛剛做好的吊帶往他懷裡一扔,跟再也沒有興趣一般嗒嗒下樓。
「該吃午飯了。」聞駱朝她的背影囑咐道,又忽而笑了下。
生氣起來嘟嘴扔東西走開三部曲,還真是從小到大沒有一點變化。
明棲自小身體很差,二十幾歲的消化系統甚至沒有十幾歲的孩子好,經常不和大家一起吃飯,聞駱沒太在意。
直到聽到一陣行李箱滑輪碾過地面的聲音,他才發現明棲已經畫好全妝踩著高跟鞋戴著墨鏡下樓。
明棲是個做什麼都要招呼一聲的性格,徑直扯過一把椅子坐下,身子前傾:「聞駱,我們談談。」
語氣冷靜,剋制。
那一瞬間,叫人明白,如果她身體健康,和明澤一樣讀ba畢業接管公司一定也會很出色。
這點認知幾乎讓聞駱無端一驚。
他放下筷子,用紙巾擦拭了下嘴唇。
「談什麼?」
「結婚證領了,婚訊也公佈了,華尚和江河也會越來越好,我們就沒必要捆綁在一起了。」
明棲摘了墨鏡,一雙好看的眼睛看著聞駱,說話時不嗔不怨,條理清晰分明。
聞駱卻突然有些聽不懂,揉了揉額角,反問道:「什麼意思。」
明棲:「我這就搬出去住,家裡我來周旋,外界……」她頓了頓:「外界眼光並不重要。」
商業聯姻而已,誰不知道只是利益交換而已,她連演戲都懶得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