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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暉聽完完全沉默了。
他沒說「你想多了蘇景,真正的朋友不會因此看不起你」。
他帶入想了下,的確是不會看不起,但一定會覺得很受衝擊。
而他們心底裡的一絲衝擊,落到當時痛失唯一親人生活又一落千丈的蘇景眼裡都是放大千倍萬倍的屈辱。
所以他再難受也只能說,「都過去了蘇景,你沒有做錯任何事,不要再背負那份自責生活。」
蘇景淡淡笑了下,「當時年紀小嘛,想法是會比較極端,現在好很多了。」
弄堂進不去車,蘇景指揮著林暉把車停在了外圍的一個廢舊停車場。
他本來不想再多麻煩林暉的,可是林暉執意要看他平安到家。
「易軒現在可不止是我的學長,還是我的頂頭上司,上司安排下來的差事,你就別為難我一個打工人了好吧兄弟?」
蘇景只好無奈地帶林暉上了樓。
他本來打算拿鑰匙,可走過轉角之後發現家裡的門是開著的。
「呦,這是又換了一位?」
顧傾沒去上班,醉醺醺地立在客廳裡盯著林暉刻薄地說。
蘇景不想理他,逕自轉身對林暉說,「我有點餓了,我們先下樓吃點東西再上來。」
「在家門口餓了不回家吃飯,倒是喜歡跟野男人跑出去打野食」
顧傾掂著酒瓶玩味地說,「還當自己是闊少爺呢蘇景?就你掙那仨瓜倆棗夠在外面吃幾頓?還是現在打算趁著年輕走你媽的老路出賣皮相換錢花?」
疲倦襲入骨髓,蘇景呼了口惡氣對林暉說,「我可能會殺了他,你可以報警,但請別拉我。」
林暉也看了眼他,「我想跟你說的也是這個,敢拉我我連你一塊兒揍。」說完沒再多話,進屋按住顧傾的腦袋狠狠地砸在了茶几上。
顧傾喝了酒,反應遲鈍了些,一猛子被林暉砸暈了。
蘇景扯住他的頭髮把他揪起來,沿著步梯一路拖下了樓,丟在了路邊臭氣熏天的垃圾站旁。
然後折返回去進了臥室,把顧傾的衣物亂七八糟地抱了一堆,跟樓下那些垃圾葬在一起。
顧傾清醒了些,手裡還掂著那瓶酒,仰躺在一堆衣物中間浪蕩地笑。
「我知道你沒跟人睡,我知道。」
「我是故意那麼說的蘇景。」
「你讓我疼了,我也不讓你好過。」
「我喜歡看你為我疼,因為我愛你,你疼起來的樣子讓我覺得很滿足……好像你也愛著我……」
蘇景蹲下身,摸了下他的臉。
「我愛過你的顧傾,從在一起開始,到前天為止,我都真心實意一心一意地愛著你。」
「我憧憬過跟你白頭到老,憧憬過你說的雪和房子還有結婚證。過去的心動已經過去了,未來的誘惑我可以抵抗得住。我們本來可以安安穩穩地走到很遠很遠的未來,誰也撼動不了。」
「可你實在太垃圾,讓我覺得我對你的愛連同那些憧憬都是恥辱的蠢事。」
顧傾忽然間酒醒了似的落下淚來。
他沒有去拉蘇景。
但他問:「我現在給你跪下可以挽回嗎寶寶?我只是無意間目睹了你過去愛著別人的樣子,吃醋到情緒失控了,我就他媽想帶人在你床上做,我控制不了自己的佔有慾。我只是太愛你了,想到你曾經那麼喜歡過別人就覺得心慌覺得躁動難安覺得沒有安全感……」
蘇景嗓子梗了梗,難過地轉開了眼睛。
「原來你腦子這麼清醒,可以為自己說出這麼討好的話啊,」他感嘆,「怎麼侮辱我的時候就好像醉得管不住嘴了呢?」
顧傾無言以答,笑得淚如雨下。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