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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軒啊,」他喊住易軒,打斷他莫名其妙的話,茫然地問他,「你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非想要跟顧傾較勁?還是就只是沒話說隨口閒聊……」
易軒低了低頭,輕聲說,「我想說你沒有必要因為黎縵而選擇避嫌。」
「我沒有避嫌啊,」蘇景對他笑了下,「我看到你還是很開心的,我只是有點累了,不太想說話而已,不是刻意冷漠你,你不要多想。」
其實蘇景大概聽懂了。
易軒可能是想不通,畢竟他們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他不明白蘇景為什麼突然間變得這樣冷漠。
黎縵和易軒的關係,確實不好說,易軒覺得他們之間一清二白,可是所有旁觀者包括黎縵自己都清楚,他們是年齡到了若沒遇到合適的就可以結婚的關係。
但是真正叫蘇景放棄幻想的其實不是這層原因。
而是因為——他發現易軒開始真正把他劃入了朋友的行列。
他看蘇景的眼神不再充滿不耐煩,開始拿他當朋友當兄弟地關心和照顧。
那才是真正讓蘇景死心的變化。
因為反感還有機會蛻變成喜歡再升華成愛。
而被當成了朋友,才是真的判了蘇景的死刑。
他努力那麼久,不是為了換易軒跟他交朋友的。
他想跟易軒談戀愛,易軒不想。
易軒想跟他做朋友,他不想。
這是誰都無法妥協的事情,那就只好做回萍水相逢的陌路人。
他不要易軒的善意,也不要他的照顧,他想要易軒的愛。
可他等了太久沒有等到,終於確定有些人是窮極一生也感動不了了,只得無奈放棄。
易軒看著如今的蘇景,感覺他這幾年間變化好大。
他記得蘇景從前總是很愛笑,幾乎不會這樣平靜地說話,永遠跳啊跳的,活潑得像條歡蹦亂跳的小魚。
這變化讓他生出濃重的無力感,無法維持年少時的理智和冷漠。
相識的那兩年,易軒幾乎沒有在蘇景臉上看到過愉快之外的表情。
他沒有見過這樣真實的蘇景,真實地憤怒,真實地疲倦,真實地承認自己會覺得累,求他們讓自己清淨些。
他眼睜睜地看著曾經的小太陽被人糟踐成這般黯淡無光的模樣,心疼地想要把那個名叫顧傾的人渣拉出來虐殺千千萬萬遍。
「為什麼鬧成這樣?」他反覆勸自己不要過問,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微微呼了口氣問蘇景,「我是說你跟你那位,為什麼鬧到這地步?」
「他劈腿了,」已經被撞破了尷尬,蘇景也懶得再去瞞他了,直言道,「他劈腿被我撞見,我就出去找樂子報復他。如果遇上的不是你的話,那我現在應該已經跟他扯平了。都不是什麼好鳥,緣分盡了,誰也不怪。」
果然是這樣……
「不要這麼詆毀自己,你沒做錯什麼。」易軒安慰他說。
「你知道嗎蘇景,」他沉沉地呼吸,然後難過地笑了下,「這些年我好多次想起你,想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每次想到的都是很好的場景。我以為你在哪裡都會活得很好。」
蘇景被他荒唐的話語逗笑了,笑了好久好久才收住。
他抿了下嘴唇,拽拽地說,「因為我是被丟到沙漠裡也要號令群沙起舞徵戰的玉面街溜子景小爺嘛。」
易軒笑了笑,「所以幹嘛為個傻逼把自己折騰成現在這個德行,嗯?」
「人都是會變的嘛,」蘇景嘆息道,「學長你自己也變了很多啊。」
易軒聞言蹙了下眉,微帶不爽地問,「我哪裡變了?」
蘇景低頭悶笑。
「你以前沒這麼多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