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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脾氣再好也繃不住他們這麼三番五次地挑釁執法的尊嚴了,幾個人上來隔開了他倆,語氣冰冷地勒令他們不想鬧成刑事案件就抓緊打包走人。
顧傾媽媽看孩子要跟人打起來又驚又怕,又看到警察按住了自己孩子,臉色發白口不能言,急得快要哭出來。
易軒不想跟顧傾繼續糾纏,暫且嚥下了怒火,呼了口氣對顧傾說,「你回頭看一眼你母親,但凡還有點良心就別再這兒耗著繼續刺激她了。」
顧傾不得不壓住滿眼的血氣,攙起了自己的母親。
「你今天說的那什麼狗屁分手我不認!你也別拿什麼影片照片威脅我,比起聲譽我更在乎你。」他對蘇景說,「想分手,等你出來我們好好把話聊乾淨。」
「還有你,」顧傾對易軒眯了下眼,「我今天把話撂這兒,識相的你最好離他遠點,否則我跟你沒完。」
易軒沒眼看他,揚了揚手示意他有那功夫放狠話不如省下來好好練練拳腳。
顧傾狠狠地瞪了易軒一眼,攙起母親離開了警局。
隔間裡,蘇景一直乾冷地閉著眼睛坐著,不動聲色地聽著外面的荒唐鬧劇。
顧傾離開時蘇景睫毛微微顫了顫,忍著沒有睜眼去看他的背影。
隔了會兒,他的睫毛被淚水浸濕了。
顧傾在慌亂和恍惚之後,終於還是撿起了自己的骨氣。
蘇景也跟著記起,自己當初之所以會選擇跟顧傾在一起,絕不是因為他是個一無是處的懦弱渣男。
那是在灰暗日子裡給足他力量的人,也曾有過讓他心動不已的時候。
時至今日,那些閃光的東西依然存在於顧傾的骨子裡,在這樣令人絕望的背叛過後,更加令人絕望地顯露出來。
愛真的是一件很苦惱很傷人的事情。
顧傾隨母親離開了,易軒這會兒在民警眼裡的形象整個一刺兒頭小哥,因而也並不被允許留下。
不知道是不是和顧傾的幾番較量激起了易軒骨子裡的勝負欲,他泛起了執念,說什麼都不肯離去。
警局不許他留下,他轉身給家人打了電話,聯絡的應該是他爸爸或是叔叔,蘇景記得他家中長輩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點麻煩對他們來說應該不難解決。
易軒把事情簡單說成是自己鬧事牽連了朋友,隔著一道窗戶,蘇景聽不太清楚,但從滋啦滋啦的電流音可以判斷出電話那端的人該是發了不小的火。
易軒安靜挨罵,一句不替自己辯解,等責罵聲淡卻了,他才再次開口。
「我要留下來陪著他,拜託幫幫我。」
又隔了會兒,他結束通話了電話,靜默了大概有幾分鐘的樣子,對面民警值班室裡的座機響了。
「剛剛來做擔保的那位不是他家屬嗎?」
「哦,這樣啊……我看她填的身份資訊是未婚妻,就按家屬處理了……」
「好,我知道了,嗯嗯。」
民警結束通話電話,朝易軒笑了下,「您挺有能耐啊。」
易軒疲倦地靠在牆邊,問,「我可以進去了嗎?」
「剛剛領導打電話過來交代,說下午過來保您的這位不是家屬,按規定您得在這裡繼續呆著等家屬過來,」民警推開隔間的門,靠在門邊說,「不過看這意思,應該是不會有人來接您了。」
易軒點頭對他說,「添麻煩了。」
民警聽完直嘆氣,「這年頭真是什麼稀奇事兒都能撞上,竟然還有人搶著跑來蹲局子的,唉。」
蘇景在易軒進來後下意識地往旁邊讓了讓。
他甚至不問易軒返回來做什麼,預設易軒回來純是因為癖好特殊蹲局子有癮,與自己毫無關係。
易軒挨著對面的牆壁靠立著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