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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間也過得好慢。

沈意出國也這麼久了，也還歸期未定。

這件事情光是想想都讓人覺得沮喪極了，舒嘉寶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多久。

在這件事情上，沈意正好和她想到了一起去。

她思慮著這個事情，但是也沒有給一個答覆，只是避開這個話題往別的事上問：「畢業典禮什麼時候？」

「下週二。」

舒嘉寶說出一個時間，說完之後，她頓了頓，摸出手機開啟班群又將下週的安排仔細看了看。

當時發的通知裡字太多，她有些記不太清了。

好一會，沈意才聽見手機那邊繼續傳來女生的聲音：「畢業典禮各個學院錯開了，上午我們表演系去大禮堂聽院長講話，下午的時候大操場上還有一個全校級別的畢業典禮，但只是從每個學院派幾個優秀學生代表參加，其他人不用去，然後由校長親自授予學士學位證書，並且辦法優秀畢業生的獎狀。」

「之後散場了班上還要統一拍個畢業照。」

這麼一大串的流程念下來，還沒開始她就已經覺得累了。

就連電話那邊的沈意只聽著都這麼覺得。

「流程好多啊，不過也是正常的，整個大學生活的收尾繁瑣點也不錯。」

「但，優秀畢業生代表……有你嗎？」沈意忽然問道。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舒嘉寶之前在她面前扮演的就是一個乖乖女大學生的人設，成績好，刻苦上進，每次考試往往都是在年級一二名的位置徘徊。

也是深得各個任課老師的喜愛，所以當「優秀畢業生」這幾個字出現的時候，沈意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舒嘉寶。

她知道，這個人設裡有真有假，至少關於舒嘉寶學習成績的那部分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了。

沒一會，舒嘉寶就回答了她的問題。

「十分不幸的告訴你……有。」

舒嘉寶有氣無力答道，就像一個被抽乾了力氣的人。

優秀畢業生在她看來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榮耀——比起要在大操場上頂著烈日聽各個領導講話，只為了被親手授予一個學位證書，她寧願不要這個所謂的榮譽，能夠在空調房裡好好呆著就好。

舒嘉寶並不覺得這些虛的對她有多麼重要，因為她和其它人不一樣，不需要簡歷上多這麼個東西。

「既然是優秀畢業生了，怎麼能說是『不幸的訊息』？」沈意在那邊笑了笑，大概能夠猜到舒嘉寶現在是個怎樣的想法。

和對方相處了這麼久的時間，對人也有一定的瞭解了，只不過……

有時候呢，人還是需要在意一下這些榮譽，因為這些確確實實是一個人優秀的證明。

「我當年，也是優秀畢業生。」

沈意在那邊聲音輕輕的，像是陷入了什麼美好的回憶裡，聽得電話這頭的舒嘉寶也在不知不覺中認真了起來。

她原本是歪靠在沙發上的姿勢，此刻不由得將身體坐正了些。

沈意的聲音繼續從電話那邊傳來，帶著一絲懷唸的味道：「也是校長親自給我發的學士學位證書，而且我還代表了整個繫上臺發言。」

「我覺得這樣很好，因為這是優秀被認可的表現。」

「——比起傻坐在空調房裡玩樂的話。」

彷彿是住在舒嘉寶肚子裡的蛔蟲，沈意一句話就道破了對方心中所想，讓舒嘉寶頓時覺得有些羞愧了。

原來，沈意當年也是優秀畢業啊。

她閃爍著一雙眸子，試圖從對方寥寥幾句話裡想像出當年沈意畢業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穿著學士服，青春靚麗的樣子。

想想都知道，肯定很好看。

這樣看來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