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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崇禮這小屁孩撲著姐姐的腿說:&ldo;姐姐去哪玩嘛,竟不帶著我?&rdo;尾音拖得老長,以期耍賴跟著去逛。
&ldo;不是去玩,是去辦正經事,回來給你帶吃的好不好呀?&rdo;
哄走南崇禮,知夏才小聲問南懷珂:&ldo;小姐,這個箱子不是‐‐&rdo;
&ldo;路上再說。&rdo;兩人一路且走且看,最後才逶迤來到一處當鋪前。
&ldo;小姐!&rdo;知夏發了急,臉頰上的小雀斑都跳了起來:&ldo;難不成你要當了夫人的首飾?&rdo;
南懷珂抱著母親留給她的首飾匣子說:&ldo;這些式樣大多都過時了,我留著無用,不如換了銀子才好。&rdo;
&ldo;怎麼無用?就那一件攢珠累絲金鳳簪就是宮裡賞下來的極品,論成色和做工,那些市賣貨十個加起來都及不上這一件,小姐竟也忍心?&rdo;
南懷珂何嘗不知,只是如今前途堪憂,她要這些留著穿金戴銀做什麼,當然是換成銀子用處更大。
&ldo;我留著也是用不到的。你想想如今我們進京,頭一遭回國公府,府裡高低不知,人事不熟,可不是隻有銀子才能疏上通下,沒有銀子寸步難行。&rdo;
知夏曉得她說的有理,可是還是嘟囔:&ldo;臨走時國公爺不是才給了小姐一千兩嗎?等進了國公府,難道他們還會不管小姐飲食起居?&rdo;
&ldo;錢這東西自然是要越多越好的,京城吃穿用度都不比海疆這種蠻荒偏遠的地方,人在那頭浸染得久自然都眼高於頂。關鍵時若要使得銀子偏偏拿不出來,那才叫幹著急。&rdo;
左右勸了一番,知夏才不做聲,哼哼唧唧極不情緣地跟著進了當鋪。不過她從小跟著國公,何曾淪落到需要當東西的境地,不覺一時也好奇起來忘了不快。
又看了兩家,都是差不多的行情,兩人便選擇了最後一家將東西盡數掏出後,當鋪朝俸問可是確定了這些都當。
南懷珂看著桌上這些東西,忽然心中一動,揀出一根點翠鳳頭步搖釵說:&ldo;這個不當。&rdo;
這是父親送給母親定情的信物,是母親生前最鍾愛的一件飾品,好歹留在身邊是個念想。上輩子直到最後一刻為了再見一眼婆婆,她才不得不捨得用這支步搖去疏通那死老婆子。
朝俸說了聲&ldo;好&rdo;,又講明贖回的息錢,兩邊說定,便去開了票取走首飾。
知夏可惜的不住唉聲嘆氣,南懷珂卻是沒有什麼不捨,抱著銀子又買了些針線布料,再買了果子,這才心滿意足回到驛站和眾人分吃。
知夏心裡便就打鼓,往日小姐冷靜也是一貫的,如今怎麼竟有些沒心沒肺的傾向?車裡睡了個午覺而已,小姐好像突然變得很不一樣。
到了夜裡知夏更是嚇了一跳,因為小姐竟裁起布做起女了紅,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奇景,她忙問:&ldo;小姐素日裡是不擅長這些的,怎麼突然做起繡活了?&rdo;
&ldo;送人的。&rdo;南懷珂沒有抬頭,一心一意描著花樣。這件斗篷對她至關重要,她必須親力親為精心完成。
&ldo;既然是送人就更要精心一些,小姐一向不擅長這些,不如我替你做了?&rdo;
&ldo;這樁活計十分要緊,必須我親自來做。&rdo;
&ldo;小姐何必這樣費事?要送什麼買現成的就是。&rdo;
聽了這話,南懷珂才終於抬起頭看了知夏一眼,見她一張俏臉被燭火照得通紅,不覺笑笑說:&ldo;不費事的人人都做得到,我還有什麼特別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