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第1/2 頁)
況且那女子的臉很是有些眼熟,倒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只是燭火影影綽綽下,她瞧不真切。
第39章 去江南。
恰在這時, 傅宏浚方才臉色潮紅地回了書房,見沈宜荏正舉著燭臺細細打量他床榻上的畫像,他臉上的笑容便瞬間落了下來。
「表妹。」傅宏浚沉聲道。
陷在思緒裡的沈宜荏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 見來人是傅宏浚後, 她方才後知後覺地將那畫像收了起來,只道:「表哥,這畫上的女子, 可是李貴妃?」
傅宏浚本不欲將這皇傢俬密之事說與沈宜荏聽,可被沈宜荏柔情且堅定的目光盯著, 他當下便道:「紅棗,你先出去吧。」
紅棗見兩位主子之間的氛圍不似往常,便知自己將那床榻上的畫隨意拿出已是不妥,她便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屋內便只剩下傅宏浚與沈宜荏二人。
傅宏浚便將那畫卷展於沈宜荏面前,面上古井無波,只是語調不似往常輕鬆愉悅, 「若不是李貴妃與傅升無謀苟合,母親不會抱憾而終。」
沈宜荏心下一凜, 她已聽出世子表哥話裡濃濃的恨意, 這些恨意並不只是針對鎮國公傅升一人, 更是蘊含了對李貴妃深深的憎惡之意。
「表哥,我便是不怎麼關注朝中之事,卻也知道如今李貴妃寵冠後宮, 他哥哥也是如日中天,聽聞陛下對李貴妃的哥哥寵信有加,比之前朝的李奴有過之而無不及。」沈宜荏沉聲道。
沈宜荏所說的李奴在前朝也是位風雲人物,他雖出身草芥,可卻才華橫溢, 俊美過人,入朝堂不過兩年有餘,便被前朝的皇帝破例召位駙馬,一應吃穿用度比起王侯公孫也不遑多讓。
因此,前朝多流言,只說皇帝是個斷袖之癖,公主不過是他寵信李奴的幌子罷了。
傅宏浚顯然也是聽聞過李奴這大名的,他當下便譏諷一笑道:「他們都姓李,可李奴不過是驕矜一些罷了,哪兒像我們的承恩公李述,昧主惑君,把持朝政,中飽私囊,將這盛世攪得烏煙瘴氣。」
傅宏浚說這話時已是氣憤不已,便聽他接著說道:「她們這對兄妹一齊編造了一個盛世清平的謊言,讓陛下安心不理朝政,她們便光明正大的把持起了朝政,若不是李述太肆無忌憚,李貴妃如何會敢謀害臣妻?」
沈宜荏聽了也是驚駭不已,她只顫著聲調問道:「謀害臣妻?難道先夫人是被戕害而亡?」
傅宏浚清明雙眸裡似有悲緒萬千,他只木然地說道:「當年母親死後,我本也沒起疑,也想妥善安置好母親身邊的那些奴僕,可母親出殯那天,後院竟起了一陣小火,母親留下的那些親信也不知為何會聚在一間屋裡,竟皆被燒死,這事實在是太過蹊蹺。」
「看似火災,實則滅口,竟與沈家這事有些相似之處。」沈宜荏沉思片刻,便如此說道。
「這計謀雖淺顯,可卻肆無忌憚的很,且並不怕人知道,料想這天底下也只有李貴妃會如此行事。」說到此,傅宏浚的眼裡便溢上了不少恨意。
沈宜荏見世子表哥如此失態,便只得上前溫聲勸慰道:「表哥,善惡終有報,若真是李貴妃害了先夫人,她終會有露出馬腳的這一天。」
傅宏浚亮潔的額頭上也因過度的憤怒而青筋凸起,他只道:「此仇不報,我枉為人子。」
沈宜荏見他這幅失態的模樣,便只得岔開話頭道:「既如此,表哥為何要將李貴妃的畫像放於床榻上。」
說罷,沈宜荏便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這番話好似在質問世子表哥一般,倒像是個喝了醋的小媳婦。
思及此,沈宜荏便霎時臉紅了起來。
「這不是李貴妃,這是李貴妃的嫡姐。」傅宏浚便舉起那燭臺,湊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