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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予懷抬頭確認楚和的表情,確認對方不是在開玩笑,憋著氣把人推開,「走開走開,別離我這麼近。」
「好啊,我走,」楚和嬉皮笑臉地拉起他的衣角,「咱們一起走。」
魏予懷直覺裡不認為楚和真能幹出什麼,理智卻告訴他快逃。
腦子裡兩個小人在打架,打著打著,魏予懷竟然都走到了楚和的臥室門口。雖然剛才也到過這個地方,但這會心境明顯不一樣。
橫豎不過就是進個屋,能免費蹭一頓中式糕點,何樂而不為?
反正看楚和這小身板,也不能強行幹什麼。
魏予懷索性心一狠,長腿一跨就進去了。
門被他咣啷推開,撞到牆壁上又反彈回來,留下一個黑乎乎的印子。楚和也不生氣,就隨他鬧。
「我倒要看看你要搞什——」
魏予懷故意發狠地說話,可這狠還沒裝下去就漏了氣,「咦?」
面前是一櫃子的獎盃,畫架零落著擺在角落,顏料與調色盤堆在櫃子旁。屋子正中央擺著一些雕塑,還有空空的座椅。環顧一週,還能看到一張未完成的畫,畫上是草草塗了幾筆的人像。
「所以……」魏予懷呆了呆才組織好語言,語氣竟然染上一點驕縱的氣憤,「你把我騙到房裡來,就是為了讓我當人體模特?」
第16章 職業病
楚和見他情緒轉變得這麼迅速,也算是預料之中,不禁笑道:「怎麼?失望了?」
「我失望你個大頭鬼哦。」魏予懷的聲音立即低了下去,連粗話都說得很沒底氣。
楚和這才好好解釋:「我主要是看你手頭緊張、沒錢付尾款,加上gaa催得急,我又不想逼你。」
魏予懷的臉色可是太精彩了。赤橙黃綠藍,打翻在調色盤裡再糊到印堂上。
楚和不為所動:「正好我缺個模特。我僱你畫畫,你僱我做導遊——是不是一舉兩得?」
小畫家自以為這一番算盤打得精妙又善解人意,正等著對方誇獎,卻等來滿頭黑線。
「我?手頭緊?還付不起?你——」魏予懷哭笑不得,捶了兩下門框,「我發現了,你真的是傻崽。」
出力不討好的楚和:「……」
魏予懷平復好心情,語重心長地說:「你人很好,真的。但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付不起尾款呢?」
「你、你不是裸辭了嗎?上次喝醉還跟我說損失了什麼幾千萬……那就又拿不到補償金了啊,而且還虧了股票……」
喝醉?什麼幾千萬?
魏予懷皺眉,「或許楚總跟你提過一種職業,叫操盤手嗎?」
「我知道啊,就套人家錢去玩股嘛。」
魏予懷懶得糾正他或和他爭論這份職業的神聖性,直入主題:「所以我們通常說的『虧』只是指少賺,而不是自己的資金被套牢。」
畢竟他也拿不出那麼多流水。
楚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魏予懷接著說:「至於裸辭……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卡,叫銀行卡,可以用來儲存。
「還有個東西叫現金,是一種可以隨身攜帶的紙質貨幣。」魏予懷一本正經地說,「貨幣,是度量價格的工具和購買貨物的媒介。」
楚和不知道為什麼跟他要跟自己講這些,就是覺得有被內涵到。
傷害性不強,侮辱性極大。
楚和不甘示弱:「可是你連押金都要借錢才付得起。」嫌量級不夠,又補了句:「而且至今沒還。」
「借錢?」魏予懷苦思良久,這才想起原來是科倫坡住酒店那次,「那天你放了一晚上廣播劇,我哪還記得住?現在就還你。」
魏予懷說著就要掏手機,被楚和「大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