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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馨此刻,眉眼帶笑,坐在一個年輕男人的面前,一派生動自然,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她甚怪的瞥他一眼,神態似是撒嬌,他同樣不想承認,他嫉妒。
梁毅嘴上說要宰安馨,但又怎麼會真的讓她買單。安馨上洗手間的空檔,他招來服務生準備結帳。但是他連表現慷慨的機會都沒有,服務員恭敬的站在桌邊,「先生您好,您這一桌,顧先生已經買單了。」
「顧先生?」梁毅在腦海里過濾著自己的客戶,確認最近沒有姓顧的客戶。
「就坐在靠裡雅座的那位。」服務員說著合手示意著方位,然而座位上已經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什麼顧先生,服務員也是一愣,「那位先生的菜明明剛上的……」
安馨覺得最近碰上顧司炎的次數有點多,而且都是在自己有些窘迫的時候,比如現在——
安馨在浣洗臺洗手,長長的毛衣鏈總是落到水池裡,她把毛衣鏈往後一甩暫時掛在背後,她今天扎著長長的馬尾,毛衣鏈上雪花狀的吊墜勾住了頭髮,安馨正要把毛衣鏈往前轉移,突然吃痛,一聲低呼。
顧司炎就是這時候從洗手間裡出來。兩眼相撞。他看見她的手還拿著毛衣鏈,不知該放下還是繼續拉扯,面上有些尷尬,對比剛才餐桌上言笑晏晏的神色,這侷促的模樣,讓顧司炎莫名的有些不爽。
見顧司炎沒有主動打招呼的意思,安馨有些囧,「顧先生,真巧。」
顧司炎略略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冷,安馨以為他要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卻感覺到肩頭被她拉扯的頭髮被人抽走了。她一愣,整個身體都有些僵硬起來。
它的頭髮被顧司炎拿在手裡,觸感順滑,卻被她剛才的拉扯弄的有些毛躁,原來堪堪掛在毛衣鏈上的頭髮被纏成了一個結。
他仔細的解著毛衣鏈和頭髮打上的結,細瑣的動作間,他有些冰涼的手指不時輕碰到她的帶著暖意的脖子,他的氣息均勻的灑在耳灣。
他嗅到她頭髮上洗髮水的清香,她似乎也能隱約聞到他身上薄荷一樣清冽的味道,這樣的距離,簡直呼吸相聞,引得她不由一偏頭。
「啊。」這麼一偏頭扯到了頭髮,她一聲低呼。
「別動。」顧司炎低沉的聲音就在耳邊,此時還有些暗啞,她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流過四肢百骸,酥酥麻麻。
等到頭髮和毛衣鏈重新分開,安馨覺得,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的手撥開她頭髮的一瞬間,她幾乎想都不想,抬腳就想跑出去。
她近在眼前,顧司炎怎麼捨得放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安馨。」
只不過是一個名字,被他念出來,低低沉沉,似乎總有什麼不同,她有些招架不住。
「你答應的飯……」顧司炎點到為止。
安馨想起那日在顧氏,他硬塞給她的請客「機會」——給他做飯。
「額……我平時很少回家……」所以沒有機會給你做。
他移步到她正對面,突然拿起了她的手,把一張門卡放在她手心,「我會打給你。」一副night的口吻。
說完就離開了,留下愣愣的安馨呆在原地。
要死了!這什麼節奏!顧司炎腦子被門夾了嗎!
第10章 食野之苹
在座位上玩著手機等安馨的梁毅,終於還是看見了服務員口中的那位「顧先生」。他從洗手間的方向過來,到座位上拿了外套就朝門口走去,桌上還擺著紋絲未動的餐食。
「顧司炎?」梁毅不由的犯著嘀咕。把本來打算叫出口的稱呼沒於嘴邊。他氣場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冽,匆匆走過,梁毅竟有些犯怵。
自己和他並沒有交集,要說這下半年,在圈子裡最被津津樂道的人物,非顧司炎莫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