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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壞處是我們東張西望了好一會兒,仍未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小相的身影。
看著川流不息的人潮,我擺手示意她先別管見華,反正就算聯絡上,也來不及趕過來。還是專心留意附近的情況,看小相會從哪個角落冒出來。
就在我把注意力集中在進出地鐵站的人流當中時,一束耀眼的紅光於眼角閃現,使我略感眩暈,本能地閉上眼睛。睜眼時,紅光已經消失。往射出紅光的方向望去,發現街尾轉角處有一個熟識的身影。
「他在那裡!」我拉著悅桐沖向街尾。
然而,當我們跑到街尾時,卻沒發現小相的身影——他早已經消失於人流之中。我無助地往四周張望,紅光再次於眼角閃現,尋光覓去發現小相就在兩百米外的巷口。
我們像玩兒捉迷藏似的,從大街轉入小巷,再從小巷轉入僻巷。幾經波折後,遊戲終於在一條無人的冷巷中結束。
在這骯髒的冷巷裡,背著一個長方形大盒子的小相,對著我們,或者說只是對著悅桐露出牽強的微笑。
小相肯定不是為跟悅桐見面而來,但對兩年未見的戀人而言,不管是多重要的事情也要暫且放下。因此,我識趣地在一旁抽菸,先讓他們互訴相思之苦。
悅桐面無表情地走到小相身旁,兩人皆不發一言,只是默默地凝視對方。良久,小相先打破沉默,露齒笑道:「這兩年一直要你為見華操心,辛苦你了。」
簡單的一句開場白,換來的卻是悅桐狠狠的掌摑。
我訝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知是否該上前詢問怎麼回事。雖然他們並沒像我料想那樣激烈地擁吻,但也不至於見面就是一巴掌吧!然而,男女間的事情,作為旁觀者還是別插手為妙,我向他們能自行解決問題。
「我等你兩年,為的就是這一巴掌!」悅桐冷酷地拋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直到消失於巷口也沒有回頭。
我訝然地望著巷口,直到小相拍我的肩膀才回過神來。
「你不去追她?」我愕然問道。
小相苦笑道:「這兩年她為了我已經吃了很多苦,我不能再強求她繼續為我付出。」
「我可被你們弄糊塗了,這兩年她天天盼望你的出現,剛才知道我要來見你,她不知道有多緊張。可是你只說一句話,她馬上就翻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不解問道。
「就是因為她仍深愛我,所以當她知道我心裡已經沒有她,她才會這麼生氣……或者說,是絕望。」他苦笑解釋,「剛才她一聲不吭,是在等我先開口,她想知道我是否還是兩年前那個她深愛的男人。或者說,她想知道我是否仍值得她去愛。」
「哈,她把這兩年的四年全都寄託在這一刻,可你這臭小子一開口卻只提見華,也難怪她會甩你一巴掌。」我已明白剛才的一幕是怎麼回事,但另一個問題亦隨之而來,繼續問道,「既然你知道她會生氣,那你還要把她氣走?」
「兄弟,愛不代表佔有,有時候必須懂得放手。」他攬住我的肩膀,「你認為跟著一個一聲不吭便失蹤兩年的男人會有幸福嗎?我愛她,所以我不想她繼續跟著我受苦。」
「這麼說,你還想繼續現在這種生活?你要知道,現在已經沒人替你照顧見華了。不過,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接見華到警員宿舍住。」我給他遞了根煙。
「已經戒了。」他把煙推回,「我可不放心把妹妹交給一個閒來沒事、喜歡以毛手毛腳來活躍氣氛的金魚佬。等我把事情辦好後,就會跟見華一起生活,戒菸就是為了不影響她的健康。」
(「金魚佬」即怪叔叔,粵語方言,多指有戀童癖或露體癖的中老年男性。典故源自香港一件案件:某種中年男子出於誘拐的目的,在天台上養了些金魚,並對一些小女孩說:「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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