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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院長，我家裡人我來說，曲家那邊，還要請你去說一下。我想曲八爺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會理解的。&rdo;我竭力抑制住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故作平靜地說。 &ldo;圓圓!&rdo;曲凌一把將我拉到身邊，強擰過我的臉，有些生氣地說：&ldo;圓圓，我就當你剛才都是喝醉了說胡話，你現在快點回家洗澡休息!&rdo;

&ldo;我清醒的很!&rdo;我掙扎著推開他說：&ldo;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之前才是醉的糊塗了，和睜眼瞎沒什麼區別!&rdo;

曲凌眼中忽然閃過寒光，&ldo;你是不是聽誰說什麼?&rdo;

&ldo;我聽說什麼並不重要，關鍵是你做了什麼。&rdo;我仰頭直視他的眼睛，還是那麼黝黑深不見底。是啊，我何曾知曉過他的底呢?

&ldo;圓圓，有時候事情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rdo;曲凌眼神突然一軟，輕拉起我的手。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道：&ldo;是!確實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麴院長，我只問你三個問題，你答我實話，若是我問錯了，立刻跟你倒茶賠罪!&rdo;

&ldo;圓圓。。。&rdo;

&ldo;第一，你在學院裡最初和我接近，是因為知道我是蘇院長的侄女，而不是因為我是你小時候曾攜手登山的小女孩，是不是?&rdo;

曲凌臉色微微一變，直直地望著我。我鼓了身體裡所有的勇氣與他對視，如果說人的眼神也是有力量的，那麼，此刻我身上所有的力量都在眼神之中。

&ldo;是。&rdo;他的唇很薄，輕輕開合，只有一字。卻如雷電，霹的我心神俱散。

&ldo;第二，周主任實際上是你的心腹，你面上與他撇清關係，私下裡他所作所為都是你授意，是不是?&rdo;

&ldo;是。&rdo;曲凌回答的全無猶豫，他真的性子，就是這樣直，不會作絲毫掩飾。不禁悲從心來，我竟然還把他的性情記的這麼深。

&ldo;第三，從一開始，你決定要把丁書記扳倒時，就已經想好了一定要爭取到我三伯這個最有力的幫手，而我三伯最後之所以肯這樣幫你，是因為。。。是因為你和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rdo;

&ldo;是。&rdo;曲凌的臉在月光下看起來一片慘白，他牢牢捉了我的胳膊說：&ldo;你問的問題，每一個都不是一個&ldo;是或不是&rdo;就可以回答，所有的這些事情和牽扯，絕不是一個字就可以說的清的，圓圓，我剛才回答的是實話，可並不是所有事實的全部，你聽我說好不好。。。&rdo;

&ldo;不必，我只要知道實話就夠了。&rdo;我打斷他的話，慢慢道：&ldo;曲凌，我要退婚。從今往後，你只是我的領導，別無他系!&rdo;

&ldo;我不同意!&rdo;曲凌猛地打斷我，勒著我的胳膊說：&ldo;你休想!&rdo;

&ldo;你‐‐&rdo;我一個你字還沒說完，曲凌忽然伸手捂了我的眼，我只覺眼前一黑，失了光亮，繼而唇上一涼，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覆了上來。

腦子裡像是哄地燒起一把火，火辣辣地感覺中，思想一片空白。

待回過神來，我羞惱地幾乎喘不氣，呼地一個右勾拳打出去，曲凌被打的一聲悶哼卻仍不鬆口。我拼命掙扎卻怎麼也掙不開，最後只得張嘴猛地一咬，頓時有一股甜腥味瀰漫在口中。

是曲凌的血。

我扯下他的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也瞪著我，黑色的眸子裡滿是拗執。那拗執中，又分明透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