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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開會，真是變態學院。突然想起好友說她們公司叫夜總會，意思就是夜裡面總開會。我們學院也和夜總會差不多。

關上電腦，帶著些許鬱悶準備入睡。

喜子今天被洗的很乾淨，香噴噴毛茸茸，像一隻大毛球。撅著屁股拱在棉被裡，把被子捂的暖烘烘。我把喜子圈在懷裡，想著曲凌，胸口很暖，像是那天剛喝完西紅柿蛋湯的感覺，心被一種奇特的柔情熨燙的很服帖。

躺了一會兒，沒有睡意。覺得腳底下有點生寒，便把喜子塞到被子另一頭，踩在腳心下當暖壺用。喜子睡的天昏地暗，完全不知自己淪為了我的暖腳爐。

正在迷濛要入睡時，枕下的手機震動起來。睡蟲立刻消失乾淨，我精神抖擻地接通電話。

&ldo;院長!&rdo;

&ldo;圓圓，是不是已經睡了?&rdo;

&ldo;沒!還沒!&rdo;我生怕曲凌會掛上電話，連連否認。

曲凌在電話那端發出低低的笑聲，&ldo;一直等我電話?&rdo;

&ldo;恩!&rdo;我毫不掩飾，回答乾脆。

&ldo;很辛苦吧?等這麼晚。。。&rdo;曲凌的聲音裡有濃濃的歉意。

&ldo;沒事，我白天可以睡，反正在家休息。倒是你，院長，還在學院裡開會嗎?&rdo;

&ldo;我習慣了，還好。聽到你的聲音好像整個人都輕鬆了。&rdo;

&ldo;呵呵，難道我是能讓人精神振奮的咖啡?&rdo;我忽然發現窗簾上有桔紅色的燈光淺淺映了進來，便掀開被子，蹺著一條殘腿往窗邊蹦去。

&ldo;你是能讓人精神振奮的肉圓子!&rdo;曲凌笑道。

我輕輕拉開窗簾，樓下院門外，曲凌的車就停在柵欄旁。他倚在門邊，車燈照在他身上，映出一個寂寞的側影。

&ldo;院長。。。&rdo;我眼眶忽然一熱，喉嚨裡澀澀地說不出話來。

&ldo;圓圓，今天很冷，記得蓋厚點的被子。到底是臘月。。。&rdo;曲凌伸手將大衣的領子拉緊了些，頭髮被夜風吹的輕輕掠起。冬夜裡的風，總是特別寒涼。

&ldo;我有喜子，它身上很暖，正給我捂腳呢!&rdo;我一邊和曲凌說著話，一邊駐著柺棍往樓下走。

&ldo;哦?喜子還有這功能?下次也借我用用。&rdo;曲凌的聲音裡，我已能聽出寒意。

廚房裡有現成的鮮奶，我放在微波爐裡轉熱後倒進保暖杯。抱著保暖杯，我一瘸一拐地走進院心。

&ldo;院長，你晚上吃什麼了?&rdo;我看著已在眼前的他的側影柔聲問。

&ldo;已經記不得了。。。和你三伯一起吃的，光顧著說話，都沒看吃的什麼。呵呵，你看我真是很糊塗是不是?到底上了三十歲的人。。。&rdo;

&ldo;院長，&rdo;我隔著柵欄門抓住他的胳膊，外套已經涼透。順著往下摸到他的手，沒有往昔的溫暖，曲凌的手指冷的像冰。

&ldo;圓圓?&rdo;曲凌轉頭看我，慢慢收了電話，&ldo;怎麼知道我在外面?&rdo;

&ldo;心電感應!&rdo;

曲凌看著我，忽然看了看身後的車燈，啞然失笑，&ldo;原來是我自己暴露的。&rdo;

&ldo;院長，先把這個喝了!&rdo;我小心翼翼地擰開保溫杯，送到曲凌面前，&ldo;喝了身上會暖些!&rdo;

&ldo;是什麼?&rdo;

&ldo;熱牛奶!&rdo;

曲凌接過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