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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德當時派殺手針對遲寄其實不光為了那塊地產,更重要的是讓他沒辦法開啟銀行保險箱,從而爭取時間盜竊那些檔案,我猜得對不老大。」
「基本上沒錯。」遊判透過對講機部署完埋伏計劃,「張喆良早上九點的飛機,還有半個小時,全體提高注意。」
李船答了「是」,又問:「那老大張喆良是什麼時候發現慎澤手中有他的犯罪證據的?他當時有想過除掉慎澤嗎?」
遊判:「具體情況恐怕只有審問他才有結果,但我猜測他想過除掉慎澤,只是慎澤先他一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兩起案件巧合地糾纏在一起,這才導致警方偵查起來如此困難。」
李船不由唏噓,「這人城府簡直太深了,看監控的時候誰能注意到他啊,渾身上下哪裡有黑幫老大的氣質?他把厲權塑造得那麼好,真的是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一點形象算什麼。」遊判和李船說話的同時,始終敏銳地盯著機場大廳,沒放過任何一個來往的乘客,「還有,他不是黑幫老大,只是和黑幫有合作。不過等他落網,那個跨國犯罪組織也差不多完了。」
「那以他找替身的習慣,那個梅全會不會也是他放出來的煙霧彈?」
「極有可能。」遊判通宵在局裡和領導們開了緊急會議,破解了幾個始終困擾警方的難題,「當初因為邵永和帕德高層的特殊僱傭關係,讓我們懷疑到了梅全頭上。現在看來,只不過是張喆良利用這點,故意把警方往錯誤的方向引導,這的確讓我們浪費了大量警力和時間。」
李船怒道:「這人也太狡詐了!」
遊判:「厲權是他一手培養的替身,梅全則是他放在身邊迷惑警方的煙霧彈,從慎澤那邊的檔案可以看出,這人和犯罪組織的所有合作竟然都是親力親為的,為了不讓警方查到下屬,他索性不培養下屬。因為自己打造的虛假身份太完美,他親力親為反而最安全。」
李船:「我看了那檔案,太嚇人了,他完美地虛構了一個小職員的人生。從大學到工作,一切都表演得那麼逼真。」
遊判:「所以他才會頻繁地選擇出國,不管是進修還是身為助理為老闆出差,實際上都只是方便他在國外和犯罪組織聯絡。」
「我只能說,牛逼。」李船驚為天人,「我們以前抓過的罪犯跟他比起來簡直是小學生啊對吧老大。」
「老大——?」
遊判沒應聲,表情凝重地看了眼時間。
「怎麼了老大?」
「張喆良的飛機九點起飛,現在只剩十五分鐘了,值機加過安檢怎麼也得要一些時間,他怎麼還沒到機場?」
李船也意識到不對,挺直腰桿掃視著大廳。遊判透過對講機和機場外面蹲守的同事對話,大家都沒發現張喆良的身影。
「我們的行動完全保密,這麼短的時間內他絕對不可能發現。」
李船焦躁起來:「那怎麼回事啊老大,他再不出現真趕不上飛機了。」
正在這時,前往張喆良家裡的分隊傳回訊息:「遊隊,張喆良家裡沒人,他估計已經出發去機場了。」
李船聞言大鬆一口氣:「還好,那他一定會出現的。」
然而遊判表情依舊凝重,一種無法言說的預感如針扎一樣頂著他胸口,並且他在這種時候不合時宜地頻繁想起遲寄。
百爪撓心般的慾望終於壓抑不住,他拿出手機,竟然有五個來自遲寄的未接電話,還有一段資訊。
讀完內容,他表情陡變——
遊判深夜離家,遲寄一整夜也沒能入睡,對方偶爾給他傳送一條資訊報平安。
警局臨時開會,整理證據加申請逮捕令,趕在清晨佈署緊急行動,因為時間來不及,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