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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判表情一頓,「那你怎麼長大的?」
遲寄說:「爸媽的朋友領養了我,我在他們家裡長大。」
遊判沉默了。
這人看著美麗無害,像是從沒吃過苦的樣子,沒想到竟有這樣的身世。寄人籬下的滋味大都不好受,他不由憐惜地問:「你的養父母對你好嗎?」
遲寄縮了下身體,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團:「我和古靜淵一起生活。」
「古靜淵是誰?」
「養父母的親生兒子,我的哥哥。」
「你還有個哥哥?為什麼你會和他生活?」
「古靜淵要求的。」
遲寄在回答問題時,總是習慣浮於表面,以致旁人越追問,疑惑反而越大。
來來往往的對答反將事情變得更複雜了,遊判想要了解清楚,只得不斷細化問題:「古靜淵為什麼要那樣要求?」
這時,遲寄沒再回答。
他看了遊判一會兒,忽然從被子裡伸出手,把遊判的手指抓到嘴邊,含笑地親了一下。
戰慄從指頭衝刺到心臟,遊判想要反握住他的手,卻被他靈巧地躲開,霎時縮回了被子。
他看著遲寄得逞的笑臉,瞬間失卻追逐他往事的興趣。
面前的這個人才是他最大的興趣所在。
遲寄無疑是吸引人的,他漂亮的容貌、時而大膽時而內斂的舉止、偶爾帶點古怪的行為,塑造出了一個最獨一無二的人格,讓他整個人充滿了形形色色的神秘感,吸引人靠近,讓人忍不住挖掘。
而同時也招致了更多五花八門的目光。
遊判此刻忽然明白了慎澤的為難之處。他看似得到了遲寄,卻根本留不住遲寄,就算他擋住鏡頭,緊閉家門,那些環繞在遲寄周身的目光從來沒有消散。最終,恐懼擊潰了他。
忽然,遊判抓住遲寄,從被子裡抓出他,也是從密密麻麻的目光中抓出他。
親上去,那是霸佔的深吻。
膽怯的人不配擁有。
第11章 新的目標
次日清晨,遊判換好衣服出房間的時候,就見他媽裹著披肩正對房門而站。早上八點,杜女士已經妝容整齊,換上了一件全新的旗袍。
「您這是」遊判吃驚地打量著,「守我門口乾啥?」
杜茫帶著神秘的笑容扭過來,低語道:「怎麼樣啦?遲寄昨晚還開心嗎?」
杜茫平時也愛收藏藝術品,但從沒有過這麼費心的時候,遊判一時也不知道該對遲寄刮目相看,還是對他媽刮目相看。
「他挺開心的。」
「哇!那就好。」杜茫合起指尖拍了幾個矜持又無聲的掌,然後就推著遊判往客房走,「你去叫他起床了,在家裡吃了早餐再走。」
遊判無可奈何地敲響客房的門,等了片刻,未有反應,他試著擰動把手,竟然沒鎖。床上沒人,遊判掃著屋內,最後在陽臺上看到了遲寄。
那人趴在欄杆邊,竟在賞雪,他跟了過去,剛開啟陽臺門,寒風就呼嘯著拍了上來。遊判凍得一縮,「這麼冷的天站在外面幹什麼?」
遲寄上半身往外越出一些,似乎故意讓雪飄到他身上,「我是南方人,我們那裡不會下雪。」
遊判問:「所以你是兩年前才來的銀港?」
遲寄點頭。
遊判看他穿著睡衣,連外套都沒披一件,笑話道:「那前兩年沒看夠?」
遲寄說:「沒什麼機會。」
遊判沒太聽明白意思,剛要追問,就見遲寄捧了一手雪花過來,彎起的眼睛似乎能擠出碎光,「看,比昨天的雪花還大片了。」
雪花凝成的圖案的確漂亮,但遊判沒看一眼,他只是盯著對方形狀姣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