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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躲在遠處偷偷觀察了一陣兒,見桑老頭翻了個身,大氅掉在了地上。
大氅落地的鈍響嚇得他一激靈。
確認他醒過來後,二人急忙加快腳步開溜——
“青蕪你這死丫頭對我的鬍子做了什麼!”
果不其然,還未走出幾步,便聽到了桑老頭憤怒的吼叫。
兩女飛快地跑回居處後,發現南迦已經醒過來了,看樣子正在四處尋她們。
見她們回來,南迦略蒼白的臉上扯出一個笑:“你們一大早的幹嘛去了,我剛怎麼聽到桑老前輩叫青蕪妹妹的名字,好像還挺生氣的。”
青蕪與世殊相視一笑:“我們把他的鬍子燒了,不生氣才怪呢。”
隨即青蕪苦著臉,假意向世殊抱怨:“世殊啊世殊,桑老爺子肯定不會懷疑到你頭上,看他那麼生氣,這黑鍋我可背得大了,你要賠我。”
然後又拉起南迦的手:“下次這種事得我們三個一起做……”
話還未說完,便發現被她拉住的手溫度低得嚇人。
“南迦姐姐不舒服麼,為什麼手這麼涼?”青蕪大驚下好意詢問。
南迦下意識地迅速抽回了手,許是覺得失態了,勉強對青蕪一笑:“抱歉了青蕪妹妹,我可能染了些風寒,加上夜晚沒有睡好,不妨事。剛才是無心的,青蕪妹妹千萬別放在心上”
青蕪寬容一笑:“南迦姐姐既病了,就趁早去藥廬看看郎中抓些藥,換季的時候,老拖著身體吃不消。
南迦低下頭去思量片刻,笑著允了。
世殊拉了青蕪,告辭:“那南迦再睡會兒吧,午餐讓人給你端來房裡就好。”
南迦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終於未說話,將她們送出門去後,將門向裡闔上。
看著南迦的臉漸漸隱在了門後,青蕪有種不舒服的錯覺,就像不遠後,自己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一樣。
被南迦一攪,青蕪與世殊都失了惡作劇後的興奮感,二人心事重重地往天祿閣走。
一般無事的時候,桑老頭都是在那裡的。
果然在那裡找到了正在生悶氣的桑老頭,看到青蕪的時候,桑老頭氣得跳腳,手指著青蕪“你你你”了半天什麼都說不出。
世殊將青蕪護在身後,雲淡風輕:“爺爺,你的鬍子是我燒的,有什麼問題麼?”
“你說青蕪丫頭做這種事也就罷了,亦然丫頭你怎麼也跟著瞎胡鬧……”桑老頭正自顧自地絮叨,眼睛突然睜大了——
“亦然丫頭,你你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你不喜歡的話,我便不叫了。”世殊將頭撇在一旁,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暈。
“不不不,亦然丫頭,再像剛那樣叫我一次。”桑老頭未仔細觀察世殊的神色,只因寶貝孫女兒的話急得上躥下跳。
“爺爺爺爺爺爺。”世殊笑,發自內心的語氣就連青蕪這個外人都感覺得到。
這一刻,世殊與桑振衣老前輩的隔閡算是徹底解了吧。青蕪笑。
世殊平日裡將自己封閉得太嚴實,任何人都無法走近,因此世殊便放任自己將所有的好意拒之門外,才長成了如今這般淡漠疏離的模樣。
其實青蕪也未做什麼,只是聽世殊給她講自己的故事時,在適當的時候,以旁觀者的身份,點醒了世殊。
而桑老頭的努力亦早已讓世殊心裡的堅冰融出了一個洞,只是世殊未曾察覺罷了。
這世間的人吶,永遠都不懂,只要是還活著,那些溫暖的就應該珍惜。一旦逝去了,所有的愛恨情仇,也便隨之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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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南迦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