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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寧衍，他自己那點難堪在寧懷瑾心裡簡直分文不值，於是言語間也很是直白。

&ldo;本王來只是想問明遠一句，蔣璇是否與本王有所相似。&rdo;寧懷瑾問。

&ldo;是。&rdo;江曉寒直言道：&ldo;王爺沒見著那人，若是見著了，便知道什麼叫&l;鬼斧神工&r;了。&rdo;

寧懷瑾直覺這不是個好詞兒，微微皺眉，追問道：&ldo;什麼意思。&rdo;

&ldo;蔣姑娘面相上倒與王爺沒什麼相似之處，哪怕放在大庭廣眾下，不知情的人也不會將她與王爺您扯上聯絡。&rdo;江曉寒說：&ldo;但若是知情者來看，便是另一回事‐‐那身段鬼斧神工，氣質與王爺少說有個七分像，穿一身染梅長裙，從燈下走過來的時候，莫說陛下，連我都嚇了一跳。&rdo;

寧懷瑾的眉頭緊皺起來‐‐事情與他猜測得八九不離十。他想，大約也是因為蔣璇與他相似，所以寧衍才一時糊塗，鬆口讓她進了後宮。

‐‐這不是個好兆頭。

&ldo;這是個禍端。&rdo;寧懷瑾沉聲說：&ldo;斷不能留。&rdo;

寧懷瑾說這話時，語氣萬分堅定。他平日裡容易心軟，辦起正事兒來卻一向利落，尤其事關寧衍時，他似乎總能忘記自家那句&ldo;清淨度日&rdo;的家訓，變得銳利起來。

江曉寒聽著他這個語氣，在心裡搖了搖頭。

&ldo;畢竟蔣姑娘是陛下親口收下的，現在已經上了冊，成了正經八百的後宮娘娘。&rdo;江曉寒委婉地勸道：&ldo;不日說不定還有冊封禮，怎麼能說除就除。&rdo;

&ldo;陛下不見得對她有幾分情分，不過是執唸作祟，才多看了她幾眼。&rdo;寧懷瑾這話堪稱冷酷，語氣確是淡淡：&ldo;她不安全，斷不能留在陛下身邊。&rdo;

&ldo;若是……&rdo;寧懷瑾頓了頓，短暫地猶豫了一瞬，接著說道：&ldo;若是陛下喜歡這種女官，日後在旁的地方尋一個給他也就是了。&rdo;

嘿，這話讓他說的，江大人想，可真是冷漠無情不自知。怪不得他從外回京那晚見著的小陛下那樣傷懷，眼裡的委屈都快溢位來了。

由此可見，多情不見得傷人，薄情也不見得，自欺欺人不自知才最傷人。

恭親王被人皇叔皇叔的叫了十年，本質上卻不過是個未到而立之年的青年人，還沒嘗過情愛的滋味，便也不知道怎麼處置著&ldo;感情&rdo;。身負著一顆不該要的真心，不想著將這東西還給對方，反而乾脆視而不見，一門心思指望它自生自滅。

恭親王在朝堂上能頂半邊天，看著彷彿很有主見的模樣，一遇到這等小事兒就原形畢露了。

&ldo;王爺。&rdo;江大人好心提點道：&ldo;您不覺得憤怒嗎？&rdo;

&ldo;什麼？&rdo;寧懷瑾一時沒反應過來：&ldo;有什麼值得本王憤怒的。&rdo;

&ldo;陛下對您有意，卻求而不得，轉身尋了個跟您萬分相似的女人聊以安慰……您不覺得被侮辱了嗎。&rdo;江曉寒說：&ldo;這世上大約沒有幾個男人，願意被旁人頂著相似的臉，婉轉承歡吧。&rdo;

寧懷瑾微微一愣。

他先前壓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更別提憤怒不憤怒，侮辱不侮辱的事兒。他下意識只想到了蔣璇這人並不安全，不適合留在寧衍身邊，僅此而已。

此時被江曉寒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