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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懷瑾從他陡然變換的自稱中看出了他對阮茵的敵意，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寧衍自己說完，也發覺自己戾氣有點重，於是頓了頓，輕輕鬆了口氣，抿著唇沖寧懷瑾笑了笑。

&ldo;不光如此吧。&rdo;寧懷瑾沉默了許久，才輕聲說：&ldo;陛下還有什麼理由，一併說了。&rdo;

寧衍張了張口，遲疑了一瞬。他看著寧懷瑾的表情，似乎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態度來，好決定要不要說實話‐‐他彷彿是被寧懷瑾先前兩次態度決絕的逼問嚇怕了，於是本能地想要掩飾。

寧懷瑾也沒說話，靜靜地等了一會兒，就見寧衍微微側了側身，有些吃力地將右手伸過來，似乎是想拉他的手。

寧懷瑾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他姿勢彆扭又辛苦，便自己將手遞過去，任由寧衍握住了。

&ldo;我想護著你。&rdo;寧衍輕輕地說。

寧懷瑾的呼吸停滯了片刻。

&ldo;都到了這個地步，皇叔可千萬別說教……&rdo;寧衍說：&ldo;說也來不及了，我是一定要繼續下去的。&rdo;

寧懷瑾又沉默了一會兒，順著寧衍拉他的動作坐上榻邊，伸手掖了掖他的被角‐‐他看出來了，寧衍中毒後變得極為怕冷，哪怕現在正是盛夏時節，他還是得披張薄被才行。

&ldo;臣不明白。&rdo;寧懷瑾低聲說。

他確實不懂，也不明白無趣又古板的自己到底有什麼值得寧衍能這樣豁的出去。

&ldo;皇叔不明白，也不必非要明白。&rdo;寧衍說：&ldo;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世上多得是糊塗人。&rdo;

往常裡寧衍慣會見縫插針地撒嬌討寵，但只要一談到感情，他就不知犯了什麼倔，也不撒嬌也不討寵了，像是生怕自己的感情染上一絲一毫軟弱一樣，硬邦邦地說：&ldo;皇叔只要等著看我的真心就行。&rdo;

第81章 &ldo;……皇叔，好疼啊。&rdo;

寧懷瑾等來等去就等來他個這幅模樣，哪敢接著坐視不理。

他嘆了口氣，正想再勸兩句，可剛一開口，寧衍就猛地攥緊了他的手。

&ldo;皇叔，不管你要說什麼，起碼別現在說。&rdo;寧衍也發覺自己反應太過，鬆了些力氣，軟下語氣小聲地懇求他：&ldo;等這件事了了再說，行不行。&rdo;

別說寧懷瑾其實自己也沒想好到底要說什麼，就衝著寧衍這個語氣，他也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寧懷瑾看著寧衍的眼睛，心裡又疼又軟。

君王立於險境是大忌，是要動搖國祚的，但寧懷瑾手裡攥著寧衍冰涼的手指，胸口像是平白堵了塊大石，一句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

‐‐算了，寧懷瑾想，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用了，倒不如幫寧衍一把，若真能了了阮茵這處心結，也算是好事。

&ldo;……好。&rdo;寧懷瑾艱難地說：&ldo;這件事等之後再說。&rdo;

寧衍原本提心弔膽，生怕他一張口就是拒絕，聞言心中大鬆一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慶幸，下意識想笑，只是嘴角還沒勾起來，眼圈卻先紅了。

寧懷瑾原本就一直盯著他，連忙緊張地問：&ldo;怎麼了？&rdo;

&ldo;沒什麼。&rdo;寧衍慢半拍地扯了扯嘴角，笑著說：&ldo;……皇叔，好疼啊。&rdo;

外人不知道，寧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