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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過小掌櫃。&rdo;那夥頭說：&ldo;我見你也在這轉悠了兩圈了，也不知你是來看什麼的。這個碼頭看著大，卻只做些糧鹽鐵之類的官貨，絲綢茶葉那樣的稀罕物不在這卸。我瞧您穿得不錯，也不知家中是做什麼生意的……可別跑錯了地方。&rdo;

這倒是意外收穫，寧懷瑾想。

他這兩日見到的貨船無一不是用油氈布蓋起來了，用那種竹編的大竹簍裝著，沉甸甸的看不出名堂。

&ldo;是嗎。&rdo;寧懷瑾笑了笑，端著碗又抿了口涼茶，說：&ldo;我家是做糧食生意的，聽說這兩年安慶府年景好，我爹就讓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屯些糧。&rdo;

&ldo;啊，那可不巧了。&rdo;夥頭面露遺憾地搖了搖頭，說：&ldo;小掌櫃，你可能得白跑一趟。&rdo;

寧懷瑾心念一動，問道：&ldo;怎麼？&rdo;

&ldo;安慶府從去年年根底就不對外賣糧了。&rdo;夥頭解下腰間的旱菸杆，遙遙衝著碼頭那邊指了指，說：&ldo;小掌櫃，你瞧見那幾艘船沒，那都是從淮南幾府過來的。安慶還得從外面賣糧，哪還能賣給你們。&rdo;

&ldo;這怎麼會呢。&rdo;寧懷瑾說：&ldo;我前兩天也去鄉間轉了轉，還問了那邊的農戶，皆說去年糧產不錯，還因為收成太好壓低了糧價。&rdo;

&ldo;小掌櫃去的是西邊的柳木村吧。&rdo;夥頭說。

寧懷瑾回想了一下江曉寒那本冊子，點了點頭，奇道：&ldo;您怎麼知道。&rdo;

&ldo;安慶府周遭，除了下屬的各縣各鄉，就屬東西兩邊的兩個大村最能產糧。&rdo;夥頭握著旱菸杆在鞋幫上敲了敲，將裡頭剩下的點碎菸葉子抖落乾淨，嘆了口氣：&ldo;其實不瞞小掌櫃，我就是柳木村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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