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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羽抿著唇，移開了視線。

&ldo;你不是也喜歡我嗎?我們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不啊?&rdo;韓樂已經接近抓狂，什麼是幻滅，這就是，活生生的。他還以為兩個人的關係其實已經心照不宣，只是想讓卓羽親自確定確定，也讓自己高興高興而已，沒想到卻因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卓羽還是沒有任何表示，韓樂幾乎是粗魯地抓起手機，強硬地塞進卓羽手裡：&ldo;你說，說清楚!&rdo;

卓羽低頭，默默地看著手機，良久，放在了茶几上。

韓樂瞪大眼睛，看著卓羽用雙手在他面前，緩慢地，做了幾個手勢。

是的，這就是傳說中的手語，卓羽做得很好看，修長的手指配合得很賞心悅目，可是……

要命，韓樂完全看不懂。

&ldo;小羽，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我，我以後一定認真學手語成麼?你現在先用這個將就著好不好?&rdo;韓樂討好地又拿起手機，眼裡滿是哀求，心裡早就後悔得要死，他不想因為一時的偷懶而悔恨終身啊。

卓羽嘆氣，推開韓樂的手，直接走人。

&ldo;小羽，你別走啊，我有什麼做得還不夠好你跟我說不行嗎?&rdo;韓樂追了出去，經驗和理智告訴他，現在要是任卓羽走了，他們倆就肯定無法挽回了。

卓羽完全沒有理會韓樂的意思，表情平靜，這樣子在韓樂眼裡儼然是一隻小蠶蟲，逕自吐絲吐得不亦樂乎，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完全不管別人有多著急。

&ldo;小羽，你這不是成心要急死我麼?剛才還好好的這又是怎麼了嘛?&rdo;

卓羽按下電梯，依舊置若罔聞。

韓樂看著卓羽，勇氣一點一點地溜走。

&ldo;你真的要走麼?&rdo;

&ldo;你嫌我很煩是不是?&rdo;

&ldo;我對你來說其實是個困擾是不是?&rdo;

&ldo;好吧，我不會再去煩你了。&rdo;韓樂沮喪地轉身，回家，他最怕卓羽來這招，卓羽一冷下來他就完全不知道要怎麼應對。

再死皮賴臉，也經不住這麼被晾著啊。

聽見關門聲響起，一直無動於衷的卓羽才回過頭去，看著韓樂的家門，冷若冰霜的堅持一下子瓦解，取而代之的是無奈。

韓樂，你想得太簡單了。

沒有了那些冷冰冰的工具，我們連最起碼的交流都做不到。現在你可以說你不在乎，以後呢?

沒有人能夠忍受這樣的情人的，這樣一個連說句簡單的話，也要花比常人多好幾倍時間的人，就算再纏綿的情話，表達出來的時候，也已經沒有了溫度。

還以為可以和你一直那樣下去，從你那裡偷來一些溫柔和快樂，可是，面臨選擇的時候才發現，真的不忍心連累你。

韓樂……

卓羽踏進電梯，默默地道別。

週末的這個時候，正是出遊的黃金時間，電梯一層層地停下，越擠越滿，卓羽靠在金屬壁上，努力無視大家愉快的交談。

如果韓樂在的話，他也會對著自己喋喋不休的。卓羽難受地想，可惜自己無以為報。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一樓，卓羽等大家都走光了，才慢吞吞地往外走。

&ldo;這下好了吧?&rdo;就像上次被自己氣走又跑了回來一樣，韓樂喘得要死不活，正在前方不到三米遠的地方怒視他，手裡捧著膝上型電腦：&ldo;嫌我手機不好用，又嫌我看不懂你的手語，用電腦總可以了吧?&rdo;

卓羽真沒見過韓樂這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