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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情話麼?算吧!
唐明珠香腮微熱,至少這是頭一次聽賀明琅說這樣的話,心裡眼裡都是甜蜜的。
隔了一日,鄭姝又來了。
她吩咐手下的人,強行將賀明琅帶了出去,直至午時,才將人送回。
賀明琅一身血汙,將新換的囚服染紅,鄭姝手下的人猛地一推,他的身子便如枯葉落下,唐明珠張開雙臂將人接住。
血衣之下,好不容易長好的皮肉又被重新撕裂,舊瘡再添新傷,根本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
唐明珠抱著奄奄一息的賀明琅,眼睛都紅了,賀明琅虛弱地沖她一笑:「我沒事,死不了。」
鄭姝緩步入內,看著地上二人冷笑一聲,道:「鞭子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瞧你骨頭還能硬到幾時,我再問你一次,說,還是不說?」
唐明珠一雙眼睛能迸出血,她瞪著鄭姝,怒道:「有什麼你沖我來。」
「別急,很快就輪到你。」鄭姝繞著她徐徐而行,伸手挑起唐明珠的下巴,沉聲道:「其實原先我是不屑動你的,但我實在沒辦法,他怎麼都不肯說,我也只能做回小人,看看在他心裡是帳冊重要些,還是你更重要些。」
她轉身從火盆裡取出燙紅的烙鐵,朝著唐明珠走來,她走起路來身姿搖曳,說話的語氣淬著劇毒:「這烙鐵一挨上去,你這張臉可就毀了,只怕日後他看到你,夜夜都得發噩夢。」
唐明珠捏緊拳頭,可身子還是控制不住的顫抖,她索性閉起眼,殺人不過頭點地,賀明琅忍得,她也可以,那烙鐵夾帶的熱度撲面而來,顯然是越來越近了,只待捱上,皮開肉綻,從此世上再無唐明珠。
「慢著。」千鈞一髮之際,賀明琅開口叫住了她。
唐明珠驀然睜開眼,鄭姝鬆了口氣,兩人同時看向他。
「心疼了?」鄭姝將烙鐵扔回火盆裡,拍了拍手,道:「說吧。」
「賀明琅,別說,我不怕!」唐明珠被兩個男人挾制,掙扎著喊道。
賀明琅回頭看她,扯了扯唇角,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可是我怕。」
鄭姝給那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那二人手上一用力,雙臂上的骨頭打了個彎,差點要折了,鑽心的痛瀰漫開來,她「唔」了一聲,瞬時便出了冷汗。
「你要弄傷了她,這輩子也別想找到那本帳冊。」賀明琅看著鄭姝,冷冷說道。
她握著賀明琅的命,賀明琅捏著她全家的命,孰輕孰重,她心裡清楚。鄭姝重重呼了口氣,不甘心道:「放了她。」
她緩了緩語氣,行至賀明琅跟前,伸手揮退掣肘他的人,柔聲道:「行之,我們之間本不必如此,只要你將帳冊給我,我保證你和她都能活著。」
賀明琅牽起唇,漫不經心地笑道:「你著急要那帳冊,不就是罄幽臺下了命令,隨州兵力傾巢而出,助他造反,可惜宋濤一死,就無人知道二皇子豢養的死士分佈在哪裡,就算你們手上玄火令,也無兵可調,我說的對麼?」
「與你無關。」
「鄭姑娘。」賀明琅捂著胸口,笑道:「何不選擇棄暗投明?」
鄭姝眉心緊蹙,只聽賀明琅又道:「整個隨州能有多少兵力,莫說京畿外駐守的兩大軍營,單是羽林軍便有十餘萬,李必此舉不過是蚍蜉撼樹,你可想過,此戰一敗,你的家人當如何?」
「住口。」鄭姝色厲內荏,面上怒容已現:「你再拖延時間,我要毀的可就不僅是她的臉了。」
賀明琅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也罷,你既不願聽,我也就不說了,那帳冊已被我送出了隨州。」
「送去了哪裡?」
「綏陽。」
「綏陽?」鄭姝皺起眉,綏陽距此幾千里,即便快馬加鞭,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