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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門忘了看黃曆,風雨阻路,還突遇瘋狗,唐明珠沉下臉,沉聲道:「唐夫人,請你自重。」
「我自重,以為脫離了唐家,沒人管的了你了是麼?」羅氏想起唐明菀那面目全非的背,直氣得咬牙切齒。
唐宴見她鬧事,上前捉住羅氏的手臂,扯著她就往外拉,邊走邊怒道:「還嫌不夠丟人現眼?」
誰知羅氏力氣奇大,一把掙脫他的桎梏,吼道:「滾開,今天我就要這個賤種付出代價。」
她說罷高舉起手,就要重重打向唐明珠,誰知手方滑了一半,便被人制住,繼而重重甩下,羅氏右手力道卸下,連帶著整個人也打了個趔趄。
羅氏抬眸,對上一雙冷厲的眼,心中不由一駭。
賀明琅轉身看唐明珠,柔聲道:「沒事吧?」
唐明珠搖搖頭,幸虧他來得及時,不然可能就有事了。
賀明琅確認唐明珠沒事,這才將買好的點心放入她手心,拍拍她的頭道:「吃吧,還是熱的。」
唐明珠心中一暖,她知道這句話的潛意是剩下的事有他來處理,他總是能恰到好處的安撫她的內心。
賀明琅回過身,面上溫柔不再,涼薄的雙眼掃過面前二人,最後落在唐宴身上,他拱了拱手,說道:「不知我家夫人做錯了何事,惹得岳父大人如此大怒?」
這話說得唐宴老臉一紅,賀明琅明知故問,分明是在指責他管教不好自己的夫人。
他尚未開口,羅氏搶道:「你少在這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和這個賤種害我女兒,遲早要遭天打雷劈。」
賀明琅眼芒一掃,寒如百丈玄冰,他幽幽道:「我家夫人的母親乃是唐家正房原配,您帶著女兒嫁入唐家之前,只不過是個外室,有什麼資格叫她賤種。」
外室扶正,任何時候都是不光彩的,何況是帶女嫁人。
看熱鬧的都小聲議論起來,看羅氏的眼神都帶了幾分鄙夷。
「行之。」唐宴叫住他,語氣帶了幾分埋怨,他重重呼了口氣,提醒賀明琅注意分寸。
誰知賀明琅跟看不懂似的,他對唐宴說道:「岳父大人,您給女兒取名明珠,想來當初也是帶著滿心的疼惜,您怎麼想我不知道,但如今她嫁給了我,便也是我的掌上明珠,我斷然容不得旁人在我面前侮辱她。」
「……」
賀明琅聲音不大,但字字句句鏗鏘有力,唐明珠霎時紅了眼,小時候羅氏沒少賤種賤種的叫她,興許她覺得小孩子沒記性,但其實她都記得,唐明珠自己也習慣了,只當她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心裡壓根也沒多少憤怒,未成想,賀明琅竟這般維護於她。
羅氏氣得渾身顫抖,這事是她一輩子的痛,當年她和表哥唐宴暗生情愫,奈何唐老太爺瞧不上她的出身,唐宴最終頂不住壓力,娶了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雖然唐明珠的母親已死,她也如願做了唐夫人,但這事就像一根刺紮在心裡,隨便撩撥一下就疼。
唐宴張了幾次嘴,都說不出話來,臉漲得更紅了,他心裡怪賀明琅不該在大庭廣眾說這些,可這些都是事實,想否認都不得,何況,羅氏罵人在先,誰又能說他維護妻子不對。
「你別扯那些沒用的,她汙衊陷害長姐,如此心腸歹毒,罵她兩句都是輕的了!」
賤種那兩個字,到底沒再敢說。
「汙衊、陷害?」賀明琅冷笑一聲,又道:「有些話我勸你想清楚再說,她拂逆的是長公主,打她的也是長公主,你這是指責長公主是非不分、斷事不明瞭,若不然咱們再去長公主面前分辯分辯?」
「你……」
賀明琅這麼大頂帽子扣下來,誰能接得住,孫府那事,羅氏聽唐明菀說了,自然是不能去長公主面前分辯的。
唐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