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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男人,他是狗男人。」
聽聽這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的語氣,得,八成是吵架了。
李西施好笑地看著她:「吵架也用不著回華京啊,那麼老遠,大不了你來我家住幾天,晚上咱們還能說說話。」
唐明珠搖了搖頭,將她和鄭姝的交易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所以我就把他給賣了。」
「就這麼賣了?一萬兩?他值這麼多錢吶!」李西施聽完張大了嘴,道:「敢情你給我的是你男人的賣身錢啊。」
「是狗男人!」唐明珠重點強調了一遍。
「好好好,狗男人。」李西施嚼著鹹菜,看著她氣呼呼的臉,說道:「其實我覺得吧,你光聽那狐狸精說了幾句就走,未免太武斷了,你好歹得見他一面啊。」
唐明珠聽到這話,忍不住抽噎了起來,又覺得為了狗男人難過而感到難為情,佯裝低頭去喝米糊,可李西施瞧見了,她偏不是個知情識趣的,當下摸著唐明珠的頭,安慰道:「不哭不哭……」
她不開口還好,她一開口,唐明珠愈發委屈了,那眼淚也跟卸了閘的洪水往外流,她嘴裡含著米糊,邊哭邊道:「誰說不是呢,可我都等他一天一夜了,他也不回家,嗚嗚嗚……」
米糊好香,肚子好餓。
唐明珠又吸溜了一口,含糊道:「他明明昨天還對我笑吶,轉身就去抱別的女人了,現在連家都不回了,他肯定是覺得我要去賣豆腐,給他丟人了。」
李西施一聽,立時炸毛:「這不能忍啊,賣豆腐怎麼丟人了,這不是侮辱我嘛,果然是狗男人!」
唐明珠點點頭,可除了這個,她也想不到別的,她跟賀明琅又沒吵架,怎麼好端端地就不回家了。
李西施將賀明琅狠狠罵了一頓,怒到極處,蹦出一堆隨州方言,待她發洩完畢,才坐下摟住唐明珠的肩膀:「那你以後真不回來了?」
唐明珠面上尤掛兩行淚,她點點頭,說道:「應該不會來了,這地方太讓人傷心了。」
「那成,等以後有錢了,我上京城找你。」李西施替她抹了眼淚,又道:「可你一個女子,要怎麼回京城啊?」
唐明珠想了想,回道:「走官道吧,官道最安全,要是能遇到商隊,搭個夥也成。」
「要不還是走水路吧,水路更近!」
唐明珠搖搖頭:「水路不成,我剛到隨州的時候,得罪了獨龍幫,只怕會遇到他們。」
「獨龍……幫?」李西施低頭想了想,沒聽過啊,問道:「那是什麼?」
唐明珠訝然:「你不是隨州人麼,你居然不知道?」
「我是土生土長的隨州人,可從來沒聽過什麼獨龍幫啊?」
唐明珠便將兩人初來隨州,在畫舫上吃白食兒的事說了出來,還特意將那瞎子船伕的體貌描述了一番,哪隻李西施聽完,忍不住抱著肚子大笑起來:「哎喲,你是老天派來給我解悶兒的麼,要被你笑死了。」
唐明珠扯著她的衣袖,不解的看著她,疑惑道:「怎麼了?」
李西施勉強斂住笑意,在唐明珠臉上捏了一把:「小丫頭,你可太好騙了,你不知道那畫舫是要收了錢才能上的嗎?」
唐明珠微微一愣,臉沉了又沉,這狗男人又騙她,他嘴裡就沒一句真話,遂又在心裡將他罵了千萬遍。
那廂,賀明琅坐在議事的花廳內忽然打了個噴嚏,厲罡回過頭來,關切道:「可是昨夜喝多了酒,受了風寒?」
賀明琅搖搖頭,淡淡回道:「不知怎麼回事,今日耳朵一直發燙。」
厲罡笑了笑,說道:「聽聞耳朵發紅髮熱,是有人在背後罵你,你可要想想,近來得罪什麼人了。」
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