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恢復記憶,自己原是天下第一(第1/3 頁)
雲州城內,金不煥和江遠山還在一家一家的問著,一日,江遠山問到靖記隔壁鋪子的夥計,那夥計一眼認出,畫上人是靖記糧鋪的初心,他再三確認後,找來金不煥,二人拿著畫像直奔靖記。珍珠一口否認鋪子裡有畫上人,江遠山欲再多問問,珍珠拿起一把掃帚,就把二人轟了出去。
他們兩個沒辦法,只好守在靖記外邊等,等了幾天沒等到,無奈又去找珍珠,這次亮明瞭真實身份,才沒被趕出去,他們說畫上人是李畫鋪的一個畫師,失蹤了好幾個月,如果回來,讓珍珠務必給他們捎個信兒,說完給了珍珠一隻鴿子,讓她到時候放飛即可,李畫鋪珍珠是知道的,初心也確實看著不像窮人家出來的,她看了看二人遞給她的腰牌,感覺他們說的有點真,留下鴿子,讓他們走了。
金不煥和江遠山快馬回幷州,告訴李老夫人這個好訊息,李老夫人十分高興,先去佛堂拜謝了菩薩,又到祠堂跪謝了祖宗,江遠山也在萬眾期待中宣佈,李生緣的怪病即將痊癒,最後,李老夫人出資,請了幷州最好的戲班子,在李府戲園,連唱了三天堂會。
淨凡帶著二人在青陽城買了顏料,一路上山,被燒殺過的九化寺滿目瘡痍,部分花草樹木也因為被火焰吞噬,凋零枯萎,滿目焦黑和灰白,清風吹過,空氣中飄著幾絲燒焦的味道,一堆堆殘存的灰渣,彷彿在哭訴著不久前的那場災難。
進到大殿,只見原本雕樑畫棟的殿堂,如今已是斷壁殘垣,有幾尊佛像被火燒的龜裂,但仍能看出曾經的莊嚴,夕陽下,殘破的經幡也不再飛揚,焦糊味兒充斥在鼻腔,面對這樣悽慘的景象,初心紅了眼眶,靖如玉則開始低聲抽泣。
淨凡帶二人在殘破的寺內走了一圈,介紹認識了幾個倖存的僧人,喝了一碗清粥作晚飯後,又把他們帶到一間沒有完全被燒壞的禪房,靖如玉坐下後,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髮飾,拔下其中的一根簪子,擰開,從裡面抖出一根小條,展開遞給淨凡,說道:“大師,我這裡有二百兩,您先收下,回頭我爹收了糧,我們再送來一些,算是為修復廟宇盡些綿薄之力吧。”
這二百兩,如及時雨般降到了這座寺院,淨凡接過銀票,感謝了她,隨後出去了。
“哎~”靖如玉突然想起,只有一間禪房,她跑出門想叫住淨凡,問問還有沒有空屋,卻發現他早走沒影兒了。
“一間屋子,這怎麼睡啊?”靖如玉坐回椅子上,一臉憂愁的看著初心說。
“你睡床,我搬這長椅睡門外頭。”初心和靖如玉說,實在不好意思去找淨凡再要間屋子,下午跟著淨凡在寺內走動的時候,只看到七八間沒被燒壞,寺內現有二十多個僧人,還要存放許多東西,能給她騰出來一間,已是不易,自己在外邊湊合湊合,過幾日大殿修的差不多,就到大殿去睡,也方便畫像。
靖如玉點點頭,算是同意他這個安排。
初心剛把長椅搬到門外,夜雨就悄無聲息地來了,它拂過厚重的屋簷,滴滴答答落到青磚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兩個人尷尬地對視一眼,靖如玉橫了橫心,又讓初心把椅子搬了回去,雖說男女有別,但她也不能讓初心淋雨生病。
“要不,你在地上睡?”靖如玉不好意思地試探問道。
“行,那我開著門。”初心說著開啟門,把被褥一展,鋪到門口,躺了上去。
南方的冬日,下雨還是有些涼,又開著門窗,靖如玉感到有些冷,連打了幾個噴嚏,初心聽到後,又爬起來,把被子遞給靖如玉,讓她搭著蓋,靖如玉自是不肯,兩個人推來搡去好幾回,初心先開了口:“你之前說要拜師,算不算數啦?”
“算算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靖如玉說完接過初心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被子上,趕緊躺下,初心看她終於睡下,又躺回門口的褥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