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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絕師太可是說到做到的人。
祁禍壓根沒上課,哪裡知道上週列出了什麼書單,更別提還要說出語錄了。
她從高中時就開始像追星似的喜歡祁禍。
知道祁禍無數經典的名場面。
高中是國旗護衛隊的護旗手,每每在升旗儀式時出現,都會上一次熱搜。
省物理競賽以壓倒性的優勢碾壓獲得第一名,站在領獎臺張狂又桀驁。
大學就更別提了,轉滾輪30圈破紀錄,期期階段考核都是最優秀。
這樣驕傲璀璨的人,第一次丟臉現場要落在滅絕師太的課上了嗎?
祁禍站在桌邊,與祝含煙的距離,比他坐下時遠了不少。
但壓迫感卻絲毫不減。
「答不出來嗎?」滅絕師太正準備趕人,就聽到祁禍以一口流利的倫敦腔答:
「i cannot fix on the hour,or the spot, or the look, or the words, which la the foundation it is too long ago i was the dle before i knew that i had begun」
從祁禍出現在教室門口,只看了他一眼就再沒看過他的祝含煙倏然抬頭,看向祁禍。
這是她前晚看書時劃線的地方。
而剛剛師太讓他回答問題時,她根本沒有開啟書。
祁禍嘴裡回答著滅絕師太的問題,人倒是有準備似的,就那麼垂眸看著祝含煙。
是以祝含煙抬眼,不偏不倚恰好對上他視線。
他今天沒有梳背頭,頭髮蓬鬆柔軟,從她角度看去,每根髮絲都像染著光。
額發下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玩世不恭的面容上盛滿興味兒。
祝含煙面無表情避開他的視線。
「哇哦——」
班裡的人情不自禁讚嘆出聲。
祁禍的粉絲鞠暖則是直接鼓起掌來。
受她的影響,班裡其他人也跟著鼓掌。
祁禍依舊是那副沒當回事兒的模樣,回答完便懶洋洋坐回原位,骨節分明的手掌託著腮,目光若有似無滑在祝含煙身上。
滅絕師太開始「點殺」別人,班裡熱鬧哄哄的氛圍逐漸凝滯。
祝含煙週末有看書,倒是不怕。
喉嚨的幹癢還沒緩解,她開啟放在桌上的保溫瓶,用杯蓋倒了一小杯雪梨湯,小口抿著潤嗓。
心裡想著,他怎麼會恰好念出那句語錄。
祁禍一條胳膊大喇喇支在桌面,將她的動作都收入眼底。
她不知倒了什麼在喝,聞起來和她人一樣,清香,又帶了絲甜味。
熱氣繚繞,她半闔下的眉眼若隱若現。
純得要命。
祝含煙知道祁禍一直在看她,畢竟他的目光太有存在感。
但她不為所動,只自顧自做自己的。
她不是沒被追過,清楚祁禍想幹什麼。
不過是對她有點兒好奇,所以想追來試試。
她若是給出反應,他才會覺得有趣。
而她若是不理,時間長了,他就會失了興致。
果然,一節課上到最後,祁禍沒再打擾過她。
不過下課鈴響,他也沒動。
祝含煙坐的位置靠牆,祁禍的位置靠外,如果他不動,她就沒法出去。
恰在這時,滅絕師太點了祝含煙的名:「來趟我辦公室。」
祝含煙本想等祁禍離開了再走,滅絕師太叫她,她也只得對他開口:
「麻煩讓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