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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坐起身，有些愣愣地用手臂擋住脖子。

面對著母親質問的眼神，他心中充滿了慌亂和不知所措。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明夫人咬著牙，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告訴我，這些……是誰弄的？”

她突然想到什麼，目光直直地看向明恬，“是不是那個和你一起回家的男人？”

明恬還想狡辯一下是蚊蟲咬的，但這大冬天哪裡還有蟲子？思來想去，他還是乾脆地承認了，他語氣淡淡的，“嗯。”

“你……你怎麼能這樣？”明夫人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見，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沒有掉下來，“你不是說你會改嗎？”

“你不是跟我說，你已經變成一個正常的人了嗎？”

明恬看著母親痛苦的樣子，心中也充滿了愧疚。但是性取向這種事情，他也變不回去了啊，喜歡男的就是喜歡男的，難道因為這個，就要給他判死刑？

他站起身，從床頭櫃上拿出外套披上，背對著母親，低聲說道：“媽，我知道您很難接受，但……這是我的選擇。”

話音剛落，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明夫人無力地跌坐在床邊，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明恬，你回來！”她大聲呼喚，但回應她的只有空曠的房間和門板閉合的聲音。

她就知道從小到大，他慣會騙她。高中的時候爆出被校園霸凌，她才知道對方因為性取向被人欺負了。小孩上學放學從來都是準時準點，成績優異，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心中這樣一個完美的孩子居然會變成這樣。

欺騙父母就算了，居然還揹著他們談了個男朋友。一想到明恬和對方已經相處多久，甚至到了如此親密的地步，明夫人的脊背就忍不住發涼。她感到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和失望交織在心頭。她站起身，擦乾眼淚、大步走下樓。

當明夫人走到樓下時，她發現只有明文坐在餐桌上吃飯。

明文抬起頭，看到母親走下來時面色有些不好，立刻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氛。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嘴唇微動，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決定問出聲來。

“媽，哥剛剛一下來就拉著祁先生和饅饅走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明文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關切和好奇。

明夫人聽到“祁先生”和“饅饅”這兩個名字時，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她瞪大了眼睛，緊盯著明文，“還不是你那個好哥哥又騙我！”

“那個祁淮就是你哥男朋友，你哥還騙我他不喜歡男的！”

明文有些訝異，他哥怎麼這麼快就露餡了。早在他哥帶了那個男人回來後，他就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氣氛不對勁。今天早上他又撞見那個男人從他哥的房間中出來，在他眼裡，這兩個人的關係是怎麼辯解也辯解不清的。

他看著生氣的明夫人，連忙站起身給她拉了個椅子坐，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媽媽，別生氣了。”

“你先坐下，別激動。”

明夫人坐下後，仍然無法平息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