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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不能罵他一句渣男。
因為他清楚給了冷靜期的界限,沒有任何吊著你的意思,冷暴力的邊兒都蹭不上。
寧瑤無可奈何,亦覺得很累,她不願意在日復一日的等待裡消極,暫且忍住煎熬,把所有的精力都投身至工作裡。
是個人都會犯懶,她過去連軸轉的行程多多少少擠出幾分閒暇,不過接下來的日子裡,她把自己逼到了極限,徹底化身為空中飛人。
今天飛巴黎參加電影節紅毯秀,後日回國試鏡新本子。
漸漸,忙碌的生活讓她沒有空閒去想厲灼,老天爺不會虧待勤奮的人,寧瑤連上三大新年刊的雜誌封面,新一年的代言接到手軟,連帶著同裴沁宜的關係都緩和了些。
情人節前夕,臨近春節的日子,她收工回了臨城,準備去公寓打包行李回家過年。
翻東西的時候,莫名其妙又看到了那對價值不菲的鑽石耳釘。
說不清是找個藉口還是做個了斷,寧瑤倏然不想再等待,距離一月之約還有三天,她給厲灼發了訊息,約他在小酒吧見面。
定了晚上十點,因為臨時急診手術原因,他遲到了。
寧瑤把玩著首飾,坐吧檯前,喝了雙倍濃度的威士忌。她骨子裡還是要強的姑娘,酒意上頭,痛下決心,打算一會兒苗頭不對就先行提分手,絕對不能把生殺大權留給對方。
為了壯膽,她又猛灌了三杯。
講道理,寧小花酒量很猛,家裡開飯店的,高中就陪著寧父小酌了,然而心情不佳的原因,她喝得太快,沒等到厲灼就趴在了桌上。
春節前的最後一日營業,這裡沒幾個客人,酒保百無聊賴地玩著甩酒瓶花招,中途看一眼面前昏昏沉沉蓋著寬邊帽子的姑娘,猶豫著要不要替她聯絡家人。
須臾,俊秀斯文的青年從外頭推門而入,將她溫柔抱起,圈在了懷裡。
酒吧挺負責地詢問:「你是?」
厲灼當著他面,打一遍寧瑤的電話,淡淡道:「她男朋友。」
酒保瞭然地笑笑:「哥們回去好好哄一下啊,你的妞至少喝了四輪,我看應該心裡憋著火呢。」
厲灼垂眸,這姑娘軟趴趴地窩在他頸側,撥出的氣帶著濃烈的酒精味道,他揉了下眉頭,卻也沒反駁酒保的話,無奈地扯了下唇:「知道。」
事實上,寧瑤的酒雖然上頭,可遠遠沒到醉意不醒的地步。
她就是暈,坐不穩站不住,神志還是很清晰,本來打算義正言辭和他攤牌的,聽到他這一段話之後,又沒出息地陷落。
一個月未見,男人熟悉的氣息包裹著她,叫她怎麼都捨不得醒來。
她太想他了,怕一睜開眼,他又變回那個冷冰冰的厲醫生。
就這樣,一路無尾熊地糾纏著他,到了公寓,她被他抱到床上。寧瑤借著酒意,胡亂蹭著床單,一邊扯著衣領,哭哭啼啼地喊熱。
拜女明星精湛的演技所賜,厲灼半點沒看出蹊蹺,只當她喝多了,依言替她褪去外套。
這姑娘還不肯消停,揪著毛衣裙擺的邊,纖細修長的美腿春光大洩。她半睜著眼,嗓音嬌到掐出水來:「你抱抱我。」
厲灼撐在她耳側,剋制地拉開距離:「你喝醉了。」
寧瑤弓起身子,親吻他的唇,含含糊糊:「我沒有……」她在他懷裡扭成了一朵花,細聲細氣地喘,帶著十足勾引意味:「你不想抱我嗎?」
這個抱字,一語雙關。
厲灼頓住,掃過她臉頰嫣然媚眼含春的模樣,喉結滾了滾。可他到底不是一般人,還是打算等她清醒後先把話說開,徹底和好之後再去佔有。
否則多少有些趁人之危,慣常光明磊落的男人自然不屑去幹這種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