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勇氣的讚歌(第1/2 頁)
餘樞那蟲類特有的複眼裡面透著冷意的光,他看著外面洶湧的海水,將眼前的生物吃掉。
這些生物的味道並不好,吃起來如同嚼蠟。
甚至有的新類人還覺得他們在吃人。
這是有人性的人類都不會做的事。
可餘樞不一樣。
他天生和其他人不一樣。
在孤兒院的時候,餘樞就覺得這個世界是無趣的。
世界是黑白色,沒有溫度的。
只有晨曉曉。
只有晨曉曉是有陽光的味道,是有色彩的。
餘樞為了晨曉曉可以偽裝自己是個正常人。
他無法想象晨曉曉不在的生活。
即便是現在,他都覺得焦慮無比。
晨曉曉,晨曉曉。
他在心裡不斷地念著晨曉曉的名字,似乎這樣就能讓他心裡的不安褪去。
……
南述白看著眼前的怪物開始向更遠的方向前進。
在海洋中自己的視線受限,沒有在陸地看得遠。
隱約可以看到怪物前方東西的影子。
像是方方正正的東西。
南述白很快就想起,奚辭給自己說的那個牢籠。
很顯然,怪物要去的地方,就是箱水母陣營的水牢。
餘樞可能也在那個方向,南述白想到這裡,立馬跟在怪物的身後,去往那座水牢。
一路,海洋生物的深藍色血液融入深海,用最冷靜理智的色彩刻畫出瘋狂的印記。
怪物一路走,沿途的藍色血液就越發地濃郁。
它的動作並不快,甚至有些緩慢,像是看著這些逃竄的生物,把他們當成玩具。
看著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甚至還有些心情愉悅。
南述白看著它抓起一隻藍環章魚,把那她放在觸手裡來回把玩,力道還不輕。
怪物把藍環章魚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形狀,然後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
那道聲音裡帶著對生命的漠視,也帶著位者的冷漠。
它並不在意這隻藍環章魚,自顧自地玩弄她。
終於,它似乎已經玩膩了這樣的遊戲,用觸手捆住藍環章魚的頭部,然後用力一扯。
深藍色的血液在海底蔓延,像是藍環章魚最後的絕唱。
她用一雙絕望的眼睛看著暗處躲藏的南述白,裡面放著倒流的眼淚。
為什麼自己非死不可呢?
為什麼人類一定要自相殘殺呢?
世界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麼所有的認知都被推翻?
為什麼大家都變成了野獸?
南述白輕而易舉地讀出了她的眼神,然後閉了眼睛。
弱小是沒有聲音的。
世界聲勢浩大,所有的哀嚎抵不過位者的狂歡。
他們高舉香檳,看著混亂的人群,像是在看一場充滿瘋狂的血腥進化史。
只是為了滿足私慾,就可以拉開盛大的舞臺,讓藍星的物種共赴死亡。
個別的物體不再重要。
血腥而美麗才是主旋律。
南述白心裡當然是不甘的。
誰會想要悄無聲息地死去,誰又願意被安排一場提線木偶戲。
南述白張開嘴,一口咬那隻猙獰的怪物。
她只能咬住怪物的觸手,一雙猩紅的豎瞳閃爍著兇惡的光。
口腔裡的味道是腐爛而惡臭。
苦澀是整個肉體的主基調,她甚至還能感受到觸手沒有褪去的鐵鏽味。
像是悲苦地叫喊,想要突破牢籠的嘶吼。
但又被冰冷的海洋拽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