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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葉九之外,眼下高曉燕對每個人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和戒備之心。
警察也不例外。
在此之前,她又不是沒有向警察報過案,結果卻被人一路追殺。今晚上要不是機緣巧合碰到葉九,這一劫,她怕是逃不過去。
「具體什麼情況,你說說。」
葉九很敏銳地意識到,應該已經找到了高曉燕被殺的原因。
要不然,鄧子豪的馬仔,為什麼要追殺一個女孩子?
鄧子豪再囂張,也不會無緣無故派人去殺人。
「就是井下發生了事故,井塌了,壓死了人……」
說著,高曉燕的眼眶就紅了。
顯然,這個礦難很可能和她有關係。
葉九緊盯著問道:「死了幾個人?」
「具體死了幾個我也不清楚,但至少死了六個……」
李進插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死了六個?」
「因為有四個就是我們村裡的,他們五月二號下井,就沒有再回來,我哥哥,我哥哥也沒有回來……」
說到這裡,高曉燕的眼淚終於留下來。
葉九雙眉一蹙,說道:「那也只有四個,你剛才說的是至少死了六個。還有兩個呢?」
「還有兩個是水原那邊過來的,我問過他們的老婆,確定也是那一天下的井,和我哥哥他們一個班,都沒有回來。」
「一個班六個人?」
葉九隨口問道。
根據他對煤礦井下作業的瞭解,一般來說,一個班不止六個人。當然,這也要根據具體情況而定,不能一概而論。
「應該不止,我以前聽我哥哥說過,他們一個班有十來個人……」
「你哥哥叫什麼名字?」
「高曉東。」
高曉燕隨即又解釋了幾句。
「他以前是三坪煤礦的正式職工,後來煤礦承包給了鄧子豪,他們就都變成打工的了。」
對三坪煤礦產權的變更情況,葉九瞭解不多。但根據這幾年的情況來看,煤炭行業大熱,優質煤炭價格一再飆漲,不少私人煤礦都賺了大錢。
然而詭異的是,煤炭價格飆漲,卻並沒有給國有煤礦和集體煤礦帶來多大的起色。前些年深陷虧損泥潭,入不敷出,舉步維艱的國有煤礦和集體煤礦,在行業整體大熱的情況下,依舊是連年虧損。
結果,不少公有制煤礦紛紛破產,要不是以極低的價格賤賣給私人,要不就是承包給私人開採。
悄無聲息間,國有資產就變成了私人資產。
鄧子豪這樣的「礦業大亨」,快速崛起,一下子就成了風雲人物,風光顯赫,不可一世。
葉九雖然年輕,剛剛從部隊轉業沒多久,對鄧子豪多多少少還是有所瞭解的,知道這傢伙就是個流氓無賴出身,老家是甘塘鎮人,是甘塘鎮上著名的「碼頭師父」。
所謂碼頭師父,是平安市的方言,意即「黑惡勢力頭子」,「大哥」。
多年前嚴打的時候,此人就因為搶劫罪和流氓罪被判處過有期徒刑。出獄之後,不思悔改,常年糾集了一幫兩勞釋放人員,在甘塘鎮橫行霸道,作威作福,欺壓良善,在甘塘鎮一帶,名聲極壞。
後來不知怎麼的,這個傢伙就開始倒騰起買賣來,結果還賺了不少錢。
尤其是開始涉足礦山之後,財富更是如同坐了火箭一般朝上竄,如今儼然成為富甲一方的「大豪」了。
「好,你把情況再仔細說一下,記住,越詳細越好!」
葉九隨即將心思從鄧子豪的發跡史上收了回來,望著高曉燕,很認真地說道。
高曉燕正要開口,李進卻悄悄拉了拉葉九的衣袖,壓低聲音說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