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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直接將他攔下:「武家的人,來此作甚?」。
言子煦話音誠懇,隱約顯出了幾分哀傷:「今日是灼華出殯之日,我……想來送他最後一程」。
(假仁假義!!!若不是你,我會被武老夫人一陣亂打嗎!)灼華瞬間怒斥,可是言子煦他們卻聽不見,扭頭看向小舅,灼華也忘了小舅根本就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他只用力大喊:(小舅!趕他出去!他也不是好人!小舅!你別被他騙了!!!)。
灼華的話,小舅雖然聽不見,不過……
小舅冷笑一聲,他突然抬手一把掐住了言子煦的脖子!
這一舉動明顯吧四周前來弔唁的賓客全都給嚇住了,同時也把灼華給驚了一跳,還以為小舅是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眯了眼,小舅只盯著言子煦,咬牙切齒:「別以為灼華在信裡不止一次的提到你對他的好,我就會承你這個情!灼華不懂你們那裡的醃髒事,我卻看得明白,此刻你若還想借著之前與灼華的那點交情來我這裡演戲,我看你是閒命長了!」。
言子煦被扣住了咽喉,他抓著小舅的手,喉嚨裡除了難受的咔咔聲,其他的話也都說不出來,雖然他的臉是模糊的,不過灼華卻發現,自己居然還能隱約看清楚幾分言子煦此刻的痛苦。
猛然用力,小舅將言子煦朝著地上狠狠仍了出去:「武臨清那個畜生,升官想走我的捷徑我都不曾允他,更何況是你,灼華的信裡雖然不止一次提到你對他的照拂,但我查出來的卻並非如此」一甩衣袍,小舅冷笑:「武臨清其實是你的兒子才對,你之前對灼華的照拂,只不過是想離了他與王氏的母子情分,得知武臨清有另娶的打算,你便放棄灼華,甚至是為了讓他們母子徹底反目,你也不惜慫恿武家的那個老太婆對灼華他們父子棍棒相加!這些事你以為灼華不知我也不知,此刻竟敢來我這裡惺惺作態!!!」。
一席話,莫說言子煦震驚了,就連灼華也震驚了,他睜大眼,呆呆的,一會看看小舅,一會又看看言子煦。
言子煦對自己十分照拂的事,灼華確實是在給小舅的信裡提了不止一次,然而之後,言子煦面具揭露之後,灼華卻根本就來不及給小舅寫信,他甚至都無法告訴給小舅他們知道,自己當日得了那一頓棍棒的因素,便是拜這言子煦所賜,灼華一直都不明白,言子煦為什麼一直能對自己這麼好,可是轉頭卻又能對自己這麼狠,期初還以為他是與那些人一樣,其實都是已經厭煩了自己的出生,可是……原來……竟不是如此?他做的這些,竟然只是想要用自己,來離了武臨清與他孃的情分……
這些事,小舅究竟是如何查出來的?難道是他當初返回武家,去取自己那些根本就沒有被送來的信時,順便也一起徹查了武家的人嗎?可是他又是怎麼能查得這麼清楚的?
踉蹌起身,言子煦對小舅口中所說的事並不承認:「我不知你到底是從哪聽來的這些流言蜚語,但我對灼華確實是真心相待,若不然今日我又何必冒著觸怒你的風險,來此祭奠灼華?」。
「夠了言子煦!我万俟修雖只是軍人,但我亦並非莽夫!」小舅怒斥:「你那些用於後院的計量,不要拿到我這裡來丟人現眼!」。
「言子煦,你還是回去吧」。
眾賓客後,有人走了出來,清澈微涼的嗓音,聽來很是舒服,灼華記住了這個聲音,也記住了這個人是誰。
是那個他想不起,卻又覺得很熟悉的四郎。
四郎自人群後步出,高挑的身影即便的面容模糊,卻依舊還是那樣的玉樹臨風:「言家的事,万俟修不會相助,不說灼華之事,便是以朝鋼國本而論,万俟修不去落井下石,已是手下留情,你若還留在這裡想要愚弄與他,也只是自討苦吃而已,有這個功夫,倒不如回去在另想辦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