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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先不管這些,如果是他殺的話,那就表示犯人是以某種不留痕跡的手法殺死被害人,然後脫光死者的衣物,以水將她淋濕後再離開的。
包括犯人為什麼要這麼做的疑問,似乎全都是為了想像而想像的情景。
為求保險起見,警方向飯店調閱了架設於櫃檯旁的防盜監視器,不過檢查影像後,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而辦理入住手續的赤鳥也沒有神色驚恐的樣子。
查到這裡,刑警終於喃喃說道:
&ldo;看樣子‐‐,應該是病死的吧。&rdo;
&ldo;就是啊。&rdo;大概是服了前輩的用心吧,同行的年輕搭檔像是鬆了口氣的表示贊同。
隨後趕來的法醫也斷定死因是心臟衰竭。
即便如此,刑警卻仍然存有一絲疑慮;基於責任感,他向前來確認死者身份的家屬提出解剖驗屍的建議,但由於家屬不同意,因此他的偵辦工作,也只能就此畫上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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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l;ㄈㄤㄟㄉ一ㄢㄟㄖㄣㄟ&r;是嗎‐‐伯母?&rdo;
&ldo;是的。你不知道嗎?‐‐我想,應該是不知道吧。不好意思,問了你這麼奇怪的問題。&rdo;
&ldo;不,不會……&rdo;
結束女兒葬禮的傍晚,儘管赤鳥的母親身穿喪服,強打起精神張羅一切,但還是難以掩飾臉上那種勉強撐持的神色。想到赤鳥的母親從昨天起大概已不知向親友說明瞭多少次愛女的死因,事到如今自己還在詢問這件事,日積亨猛然察覺到,自己似乎太不懂得體會人家的心情了,於是趕緊向伯母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身材瘦小,有著一張娃娃臉和一雙大眼睛,總是給人一種模模糊糊印象的他,目前還是就讀於私立高中的學生。此刻的他,身上穿著一件用來代替喪服的學校制服,上面別說是汙漬了,就連一條皺紋都沒有。身邊的人都認為他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而他也沒有試著否認這點‐‐不過,事實上到底是不是這樣,他本人則是對此不置可否。
露出一臉哀愁的表情,日積說道:&ldo;美晴姐在調查這種事嗎?我一點都不知道呢!&rdo;&ldo;聽說好像是學校的作業呢!據美晴說,是在遠海那一帶出沒的妖怪‐‐小亨可能不知道,不過我們在搬來這裡之前,原本是住在遠海市的。&rdo;
&ldo;原來是這樣啊。&rdo;日積點了點頭。
事實上,他早已從赤鳥美晴本人口中,聽她說過這件事了。當時她說,自己要去遠海市辦點事,下週不能再這樣見面了。
那是去年年底的時候,他在郊區一家賓館床上聽到的事情。
然而,那時的日積還沉浸在完事後的虛脫中;他將臉頰貼在赤鳥的背上,一心只想多溫存於那柔軟的肌膚片刻,因此對於她所說的話,並沒有特別留意。每當想起這件事,日積的內心深處就不禁感到一陣翻騰;&ldo;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rdo;他只能在心底深處,一次又一次地這樣自我辯解著。
‐‐我怎麼知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呢!
赤鳥美晴已經死了。
日積是在昨天傍晚接到噩耗的。當他正不知如何排遣悠哉的漫漫寒假,躺臥在自己房裡時,購物返家的妹妹,告訴了他這個訊息。
赤鳥家和日積家是近鄰,兩家的房子中間只相隔了一戶而已。在日積亨小學二年級時,赤鳥一家搬來,從此以後,他就經常和身為獨生女的美晴玩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