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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金國幽幽地看了他媽一眼:「吃不下。」
阮震立也走過來:「金國,你昨天晚上沒吃,今天早上也不吃,身體會吃不消的。」
阮金國低著頭:「我中午也不吃了,真的沒胃口。」
「看你,讓孩子寒了心了!」阮震立不悅地瞪了陳麗萍一眼。
陳麗萍說:「你昨天不是也動搖了,想跟我一起商量雯——」
阮金國抬起頭,生無可戀地望著陳麗萍。
她立馬閉嘴,將原本要說的話全都吞回到肚子裡去:「金國,我們不會再打這個主意了。她犯了錯,就應該接受勞改,我們不去找關係……」
阮金國輕嘆了一口氣:「有什麼用呢?你們心裡總是惦記著她的。」
「不惦記,真不惦記了。」陳麗萍急壞了。
阮金國坐了下來,拿起搪瓷杯,想要喝口水,又搖搖頭:「連水都喝不下了。爸、媽,你們倆是不是嫌棄我,想要把她換回來?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就回祥玉村了。」
「不是,爸媽沒這麼意思!」阮震立肉眼可見地慌了,「你是我們的親生兒子,我們怎麼會嫌棄你?」
陳麗萍的心都要碎了,抹了一把眼淚:「媽跟你保證,以後咱們一家人都不提阮雯雯這個名字。」
「那她放出來之後呢?」阮金國問。
「放出來之後,我們也不搭理她。」阮震立沉下臉,「她做了這麼多虧心事,本來就黑心,我們不會再被她利用了!」
這麼想就對了嘛。
阮金國的臉色和緩了些:「那我吃點吧。」
陳麗萍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趕緊拿了錢和票,出門去了。
阮金國去刷個牙,洗個臉,出來的時候,牛肉米粉已經被擱在飯桌上,還冒著騰騰熱氣。
他坐下,拿起筷子,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
老倆口的心又被揪了揪,直到他「吸溜」一聲,終於吃起來,才鬆了一口氣。
經過這事,估計阮震立和陳麗萍是徹底將阮雯雯的事拋開了。
就算偶爾心裡會想,但阮金國相信,他倆好歹不敢再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
像阮雯雯那樣的人,不可能重感情,只要從他爸媽身上撈不著好處,估計就不會再糾纏了。
畢竟,自從他撕了幾封信之後,就再也不見她寄信來了。
阮金國解決了這麻煩事,胃口倍兒好,吃得津津有味。
阮震立和陳麗萍對視一眼,眼底都閃過了欣慰的笑意。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們倆可不想讓他心寒。
「對了,金國,後天中午的相親,你可得準時去。」陳麗萍突然想起這事。
阮金國腦殼疼,揉了揉太陽穴。
「那女同志是你爸老同事的閨女,單位好,長得好看,性子也好。你也不小了,是時候考慮終身大事,到時候見了人家,可得好好說話。」
「領導人說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就是耍流氓。這物件哪兒都好,你可得好好跟她處。」
「我聽說現在年輕人處物件都得去國營飯店吃飯,再看一場電影。媽給你約在國營飯店,到時候可得去啊。」
「我還不想結婚。」阮金國說。
「那怎麼能行呢?」陳麗萍瞪大了眼睛,「結婚可是大事,你得……」
「行了行了,我會去的。」阮金國擺擺手,「吸溜」著吃光了碗裡的米粉,又「咕嚕咕嚕」一大口,把湯給喝光了。
自從他回家以來,就聽他爸媽說了無數次相親的事,這回要是不去,估計以後還得給他安排不少相親物件。
既然如此,倒不如去看一眼,給他們個說法。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