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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柚和善善確實受苦了。
孩子畢竟是孩子,即便他們很勇敢,一個勁往前沖,但總會有無助的時候。
但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
「何主任,趙支書,這事可不能怪你們。」孟金玉說,「你們都是為我們村民們幹實事的村幹部,平時忙,顧不上這麼多。要怪,就只能怪孩子的親爸,他任孩子們被欺負,對這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害得他們受了這些罪。」
孟金玉看著柚柚和善善,心裡頭酸酸的。
在她被綁起來的那段時間,這兩個孩子,甚至比福利院裡的還要無依無靠。
但是,兩個小糰子一見到她,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都只是滿心依賴地撲到她懷裡,早就忘了自己受過的苦。
孟金玉心疼兩個孩子,而姜成,又何嘗不心疼自己的弟弟和妹妹。
他知道後媽不好,卻沒有想到,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多曲折隱情。
她帶著弟弟去供銷社,不小心弄丟了他,可實際上,並不是不小心,她是把弟弟騙出去,由著他跑,由著他被別人撿走。
她要將妹妹送到別人家去,卻不單單是送,而是收了人家的錢,要賣掉妹妹,她要妹妹當那戶人家的童養媳,往後再也回不來,過最苦的日子……
想到這裡,姜成的眼睛紅了,緊緊地盯著阮雯雯。
阮雯雯回過神時,看見的是一個清清瘦瘦的小少年,站在原地,用充滿著恨意的眼神望著自己。
雖然這孩子性子實誠,可他對弟弟妹妹們的關愛卻是發自內心的,不知怎的,阮雯雯居然對他有些忌憚。
他已經不小了,十二歲的年紀,沒過幾年,就會長大,到時候……
阮雯雯打了個寒顫。
其他村民們並沒有注意到姜成的眼神,他們還在討論姜煥明的不作為。
「金玉沒說錯,這當爸的,真是太離譜了。」
「他真不知道阮雯雯是怎麼對孩子們的嗎?三十好幾的人了,不至於看不出來吧?」
「離婚又結婚,這是他的家事,也沒人懶得說他們家閒話。但是,找這麼個媳婦,他是不是瞎?」
「文化人有一句話叫啥物啥人的——」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大家望著姜煥明的眼神中,都透著鄙夷。
雖說村子裡男人們對孩子的事都不太上心,大多是丟給家裡的女人們管,但像姜煥明這樣,完全不理孩子們死活的,那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多好的娃呀,欺負娃算個啥東西!」
「幸虧兩個娃都機靈,也有福氣,出了這麼多事,倆人還啥事兒沒有。」
「就算出事了,這當爸的和當後媽的也無所謂,說不定還可高興了呢!」
「啥當爸的呀?我看姜家老三就是個後爸,念這麼多年的書,都念狗肚子裡去了!」
姜煥明又不聾,他哪能聽不見這些聲音。
此時,他就像是被阮雯雯燙著似的,整個人往邊上彈開了半米遠:「你、你真做了這種事?」
阮雯雯一下子就哭起來:「煥明,你信我——我——」
阮金國嗤笑一聲:「我看看你,還能怎麼狡辯!」
阮雯雯確實已經沒法爭辯了。
不管是翟金寶、是朱琴,還是陳清清,他們所說的,結合起來看,全都對她不利。
即便她還是死活不承認自己賣掉柚柚、扔掉善善,可是,從村民們的眼神中看來,也能知道,他們根本不相信。
本來是自己大喜的日子,最後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戳穿,一道道尖銳的目光射向她時,她可以確定,自己顯然已經翻不了身了。
再看向姜煥明,見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