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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實說。」時芊說。
再說下去可能會吵起來,塑膠聯姻夫妻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出醜。
俞明洲跟時芊默契地收了話頭。
拍賣會進行到後半趴,俞明洲捐了一個領帶夾,他上臺講述了這枚領帶夾對他的意義,聲音溫潤,跟平常吊兒郎當的彷彿不是一個人。
但時芊只想到了一個詞:人模狗樣。
俞明洲在上臺前就叮囑過,要她記得拍下這個領帶夾。
時芊也如他的意,用三百萬的高價拍下了這個最多值三萬的東西。
俞明洲只是拋磚引玉。
俞家真正捐出來的是一副名畫,稀世珍品,最後由鹿宜以兩千七百萬高價拍得。
而鹿宜給時芊捐出來的是一套首飾。
俞明洲用六百萬拍下來。
俞時兩家的互動就是在演給別人看,嗯,聯姻了。
兩家人如今也好得很,之後恆安集團的股東大會志在必得。
這場拍賣會臨近尾聲,時芊都有些犯困。
她是很難優雅地挺直腰背了連著坐三個小時的,大抵是高三那會兒學畫畫落下的毛病。
但壓軸的拍品是一個宋朝的瓷瓶。
捐贈者:沈羨。
時芊聽到這個名字精神了片刻,這幾天好像經常聽到他。
靳圓給她拉的片單,她也還沒看。
這個名字最近在她這兒出現的頻率過高了。
不過這個人的聲音倒是很好聽。
她連著一週都是在那首《風雪》的單曲迴圈中入睡的,甚至有考慮買唱片,只是現在已經不出黑膠唱片了,她家裡的唱片機也落了灰。
她只能在網上聽一聽。
時芊看向那個瓷瓶,目光比平常亮了幾分。
俞明洲問:「喜歡?」
「還好。」時芊淡聲道。
她只是對這個瓷瓶的捐贈者有幾分好奇罷了。
有那樣一副嗓子的人,會是怎樣的臉?
但她一直沒去搜尋。
她就是很矛盾的一個人。
害怕希望破碎,所以就遏制自己靠近希望。
她怕沈羨的樣貌跟她想像中不一樣會失望,所以從沒想過搜尋。
甚至連看他的電影都要鼓起三分勇氣。
俞明洲說:「喜歡就拍下來。」
這會兒價格已經被抬到了四千萬。
之前所有的拍品價格最高也就六千萬。
而目前看起來這價格還在往上抬升,時芊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摩挲著右手無名指的指甲蓋,因為要參加宴會,所以鹿宜帶著她去做了美甲,淡紫色,跟她的裙子顏色相襯。
她搖頭,「拿回去也沒什麼用。」
「這東西又不是讓你用的。」俞明洲笑,「是讓你看。」
時芊:「哦。」
她看著這件拍品以九千萬的高價被人拍走,環顧四周,沒看到捐贈者。
她人生裡難得好奇,「為什麼捐贈者沒來?」
「忙著拍戲。」俞明洲的語氣很熟稔,「他這人是個戲痴,戲沒結束,他不會來。」
時芊:「哦。」
「怎麼?」俞明洲像是終於拿捏到了她的軟肋,「喜歡沈羨?」
時芊瞟了他一眼,似是嫌他幼稚,「還好。」
她只喜歡那首歌。
對歌不對人。
俞明洲說:「可以給你要他的簽名照。」
「不需要。」時芊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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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拍賣會在主持人抑揚頓挫的感謝聲中拉下帷幕。
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後面。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