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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老頭帶領陳陽去登記，喊女人給登記：&ldo;她是我的兒媳婦，你如果有要求可以向她提出來，她一定會滿足你任何要求。&rdo;他重複一遍&l;任何要求&r;。

女人要求他說出名字、八字，陳陽不願意給。她沒辦法登記，雲老頭神色陰沉。陳陽面不改色：&ldo;不是說滿足我的任何要求嗎?我現在的要求，不準問我的名字和八字。&rdo;

雲老頭氣急敗壞，捶著櫃檯卻不能拒絕。女人聽完陳陽的話便當真不問，反而問他：&ldo;您要去樓上還是樓下的浴池?&rdo;

陳陽：&ldo;樓上。&rdo;

&ldo;好。&rdo;女人將木牌和木盆、毛巾遞給他，並說道：&ldo;祝您愉快。&rdo;

雲老頭氣壞，阻止女人。但陳陽已經拿走木牌等物，踏上樓梯。走了五六階，他回頭看向身後，女人還是僵硬的點撥算盤，雲老頭神色陰沉、目光渾濁的盯著他。

陳陽收回目光，往樓上走。樓上靜悄悄的，有無數扇拉伸的門，門裡完全沒有聲響，但能看到每扇門裡面都有影子。路過一扇門時，有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中年男人兩眼無神，臉色蒼白，見到陳陽便向他彎腰鞠躬並問道：&ldo;您有木牌嗎?&rdo;

陳陽將木牌遞給他看，他看了眼說道：&ldo;十三號。請過來。&rdo;

中年男人微微佝僂著腰在前面帶路，走過的地板都濕漉漉的。陳陽垂眸，發現他的衣衫下擺全是濕的。中年男人停在13號浴池門口，將木牌掛在上面然後開啟門，裡面忽然衝出兩個男孩子。

中年男人忽然暴怒，當即一人一腳踹翻兩個男孩子，憎惡怒罵：&ldo;不準喧譁吵鬧!&rdo;

完全沒有發出聲音的兩個男孩子被踹到牆角，然後無聲的站起來，直勾勾盯著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在邀請陳陽進入浴池後便將兩個男孩子拎出去，陳陽叫住他：&ldo;讓他們留下。&rdo;

中年男人卑微的將兩個孩子推到他面前：&ldo;希望您能滿意我們的服務。&rdo;

門拉上，兩個孩子面無表情的跟陳陽對視。陳陽蹲下身問道：&ldo;你們最怕什麼?&rdo;

兩個孩子齊聲回答：&ldo;父親。&rdo;聲調沒有起伏變化，很詭異。

陳陽：&ldo;除此之外?&rdo;

他們再次齊聲回答：&ldo;陰雨天。&rdo;

陳陽：&ldo;為什麼?&rdo;

他們齊聲回答：&ldo;陰雨天，客來訪。白色柴火扔鍋爐，湯池水沸煮白豬。看灶火，添柴火，宰白豬，清浴池。又忙又累最害怕。&rdo;

陳陽指尖微動，總覺得兩人沒有音調起伏又齊聲唸的這句話格外詭異恐怖。於是他問道：&ldo;白豬是什麼?&rdo;

兩個孩子緊閉嘴巴，凝望成天，沒有回答。

陳陽以為他們不想回答，剛想問其他話突然之間明白過來，他們早就回答他了。他就是&l;白豬&r;，在浴池裡泡澡的客人全是待宰的&l;白豬&r;。

陳陽微微眯眼：&ldo;你們為什麼宰白豬?&rdo;

&ldo;費用。&rdo;

&ldo;為什麼陰雨天客最多?&rdo;

兩個孩子神色一變，面露惶恐。他們齊步後退，既恐懼又貪婪：&ldo;你有糖嗎?我們要吃糖，給我們糖我們就說。&rdo;

陳陽從口袋裡掏出兩粒糖遞給他們，他們一見，臉色變得很難看：&ldo;這不是糖!!你騙我們!!!&rdo;他們似乎想要發怒，但礙於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