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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五日吉洪主教作為證人被傳到法庭。雖然廳裡的聽眾是挑選好的，專門安排的(在這方面一九二二年與一九三七年和一九六八年區別不大)，但羅斯的老底子是那麼深厚，而蘇維埃的底子還那麼淺薄，所以總主教一進來，半數以上在場的人都站起來接受他的祝福。

吉洪把起草和分發文告的全部罪責承擔在自己身上。審判長竭力追根刨底：這是不可能的!難道是自己親手寫的全部都是自己寫的?你想必只是簽個名吧?是誰寫的呢?誰是出主意的人?還有：為什麼你在文告裡要提到報紙對你們的圍攻呢?(人家圍攻的是你們，幹嗎要我們聽到這些呢?……)你想藉此表明什麼?

總主教：&ldo;這應當去問那些掀起這一場圍攻的人，問他們是抱著什麼目的?&rdo;

審判長：&ldo;但你寫的這個東西與宗教毫無共同之處!&rdo;

總主教：&ldo;它具有歷史的性質。&rdo;

審判長：&ldo;你使用了一種說法，說當你們同教委會進行談判時&l;在背後&r;發布了法令?&rdo;

吉洪：&ldo;是的。&rdo;

審判長：&ldo;這麼說你認為蘇維埃政權做得不對?&rdo;

毀滅性的論據!在偵查員的夜間辦公室裡還將千百萬次向我們重複提出這個問題!而我們永遠也不敢那麼簡單地回答，像下面的回答那樣。

總主教：&ldo;是的。&rdo;

審判長：&ldo;你是否認為國家現行法律對你有約束力?&rdo;

總主教：&ldo;是的，我承認它們，如果它們不與篤信教規相牴觸。&rdo;

(要是大家都這樣回答該多好呀!我們的歷史就會是另一個樣子!)

反覆詢問教規。總主教解釋說：如果教會自己交出資重物品這不是讀神行為。如果違背它的意願而取走這就是讀神行為。在文告中沒有說根本不交東西，而只是譴責違反意願的交法。

(這話使我們更感興趣違反意願!)

審判長貝克同志感到驚異：&ldo;歸根結底什麼對你更重要些教會的戒律還是蘇維埃政府的觀點?&rdo;

(可以預料的回答：&ldo;蘇維埃政府的……&rdo;)

公訴人大聲疾呼：&ldo;好，就算按教規是讀神行為，但從仁慈的觀點來看呢!!&rdo;

(這是第一次也是五十年來的最後一次在法庭上想起這個內容貧乏的仁慈兩個字……)

還進行了語文學上的分析。&ldo;瀆神行為&rdo;這個字是從聖物-盜賊(這兩個字來的。

公訴人：&ldo;那就是說，我們這些蘇維埃政權的代表是盜竊聖物的賊了?&rdo;

(廳內長時間的喧鬧聲。休息。法庭管理人員忙亂了一番。)

公訴人：&ldo;這樣說，你把蘇維埃政權的代表、全俄中執委都叫作賊了?&rdo;

總主教：&ldo;我只是引用教規。&rdo;

往下討論了&ldo;褻瀆行為&rdo;這個術語。從瓦西里&iddot;凱薩裡伊斯基教堂收取物品時，聖像的金袍裝不進箱子去，於是就用腳踩扁了，但總主教本人沒有在現場吧?

公訴人：&ldo;你是從哪裡知道的?請把講給你聽的神甫的姓名說出來!&rdo;(=我們馬上就把他關起來!)

總主教沒有說出姓名。

那就等於撒謊!

公訴人得意洋洋地追問：&ldo;不，是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