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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呢?它不過是隻會重複丈夫意見的娘兒們委員會而已。
但是,這個辦法在某些大城市卻有時會造成完全意想不到的後果。例如,區黨委委派女共產黨員加麗娜&iddot;彼得羅夫娜&iddot;菲利波娃參加敖德薩監獄的監察委員會。她極力推辭:&ldo;我可不願意和罪犯打交道!&rdo;可是,黨有黨紀呀,她不得不參加。參加之後,她被這項工作完全吸引住了!她在監獄裡看到了各種人,而且他們中間有多少無事受害者啊!有多少人已經徹底悔改了呀!於是,她想出了一個辦法:不要監獄當局參加,她要同囚犯個別談話(這自然使監獄當局十分不快)。有些囚犯起初一連幾個月都像仇人似的看著她,但後來終於改變了態度。她從此便常去監獄,一個星期去兩次,三次、四次。在監獄裡一直呆到晚點名,有時甚至假日也不休息。這時,那些派她來的人們當然就不很高興了。她向上級機關反映刑期二十五年的犯人的情況(刑法典上已經沒有這麼長的刑期了,但是人們卻還在服刑),請求紫刑滿釋放的人安排工作,反映永久流放的情況。上級機關或者對她的報告感到不可理解,(俄羅斯聯邦共和國監禁場所管理局的局長,一位將軍,一九六三年曾極力使她相信,蘇聯國內根本不存在判二十五年刑的人。而且,最可笑的是,這位局長原來是&ldo;不知道&rdo;!)或者對她談的情況完全瞭解,然而堅決反對她的意見。接著便在烏克蘭共和國政府系統和按黨的系統開始對她進行迫害和誣陷了。她所在的那個委員會也因為不斷提意見而被解散。
是的,不能允許人們妨礙古拉格群島的統治者們!不能允許人們妨礙實際工作者!讀者大概記得吧:&ldo;當時在那裡工作的人們現在還在那裡工作,或許人員增加了大約百分之十&rdo;,這不是我們剛剛從他們本人那裡瞭解到的嗎!?
但是,他們在思想上是否發生了某些變化?他們現在是否對自己看管的人們多少有了些憐憫之心?是的,所有報紙和雜誌都一再強調現在他們確實有憐憫之心了。我並沒有專門去尋找,但我們已在《文學報》上看到(第一章)葉爾採沃村的今天的勞改營主人對犯人是多麼關心備至了。另外,《文學報》還請移民區的首長發表了談話:(1964年3月3日)
&ldo;要批評(在勞改移民區裡)從事教育工作的人那是很容易的。但要對他們進行幫助就困難得多。而要選擇合適的人選‐‐積極熱情的、受過高等教育的、有文化素養的(還一定得有文化素養!)、對這項工作有興趣而且在這方面有才幹的人選,那就更加困難……應該為這些人創造良好的工作和生活條件……他們的薪金很微薄,每天工作十分繁重,這是我深深瞭解的……&rdo;
我們要能在這裡結束本章該多好,就認定是這樣好了!那就可以生活得更平靜,可以獻身藝術,還可以更安全地獻身於科學。但是,這些可詛咒的來信,這些揉皺了的、磨破了的、透過非法的&ldo;小道&rdo;從勞改營裡寄出來的信件卻不允許我結束它。那麼,這些忘恩負義的人在信中提到那些每天擔負著繁重工作、把全部身心都獻給囚犯的人時,是怎麼說的呢?請看:
伊-恩寫道:&ldo;你把心裡的話全都掏給教育員,可是,你會覺得你的話像是碰在他的灰色軍大衣上反彈回來。這時,你恨不得想問他:&l;對不起,您家那頭奶牛近來挺好吧?&r;因為這位教育員在牛棚裡花在奶牛身上的時間要比他用於教育物件的時間多得多。&rdo;(寄自古拉斯特種勞改營,列紹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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