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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求情,認為他揭發檢舉有功,可以將功補過。
嶽仲亭看了沈闕面子,便免了江文才罪責,允他在先平私塾繼續讀書,等來年參加科考。
江文才感激歸感激,可卻心有不甘。
哪怕是他未受連累,可以繼續讀書參加科考,也難平他心裡的怨怒。
從私塾里人人敬而畏之的縣令姑爺,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不管是回了長流村,還是在私塾裡,時時刻刻有人拿著此事打趣,故意諷刺、挖苦他,叫他日子過得極為艱難。
他得知戰慄要跟著沈闕回京的訊息,思慮良久,終於收拾行李,守在城門口,想跟著一同去京城,去投靠他在京城的姑母江大花。
也許去了京城,會柳暗花明,尋得另外一番事業。
等到沈闕和戰慄乘坐的馬車,剛出現在視線之內,江文才便扶了扶肩上的行李,深呼吸一口氣,直接衝出去,攔在馬車前面。
冒著被馬踐踏致死的下場,江文才也要抓住這個機會。
趕車的是沈屏秋,見有人衝出,便急忙勒緊韁繩,馬兒受驚撅起前蹄,一腳將江文才踹出。
江文才竊喜,受傷了正好,這樣戰慄便甩不掉這個麻煩,他也能順利進京。
他倒在地上,做重傷狀,哀嚎著,並未起身。
&ldo;出了何事?&rdo;
馬車裡,沈闕聲音悠悠揚揚的響起,極有威嚴,聽著就讓人畏懼。
要回京拜訪父母的沈闕,服了藥湯,又往頭髮上抹了黑膏,恢復青年俊俏的模樣。
&ldo;是江文才,他攔截衝撞馬車,驚了馬兒,將他踢出去了,怕是受傷比較嚴重。&rdo;
沈屏秋隔著車簾,向沈闕回話。
他本來不想江文才,不過是個投機取巧的傻兒,最後落得被眾人取笑的下場。
本該受周家連累落罪入獄,得了沈闕的求情,還不知悔改,竟敢衝撞他們的馬車,實在是該死。
&ldo;給些銀子將他打發了,別耽誤時間,早些啟程回京。&rdo;
沈闕說這話時,將戰慄小小的手握在掌心,他的掌面寬大厚實,有盈盈的溫暖。
江文才那點小心思,瞞不過戰慄,更瞞不過沈闕。
他可不是會替表妹踐行的人,若當真有這份心思,早在他脫罪回家的時候,就該提著禮物登門拜謝。
可過了那些日子,也沒見他現身,好似沈闕替他求情,本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此刻,卻在他們離開之前衝撞攔截馬車,用意自然明顯不過。
沈闕不想搭理他,他自己一身麻煩,更加不會帶一個麻煩回京,尤其還是一個忘恩負義的麻煩。
沈屏秋應了沈闕的主意,從懷裡取出一個銀袋,隨手一揚,落到江文才懷裡。
江文才接了錢袋,沉甸甸的,臉上神色複雜,既為得了銀錢欣喜,又為沈闕的做法黯然傷神。
果不其然,自沈屏秋扔了銀袋之後,他便安撫受驚的馬兒,勒了拴馬的韁繩,從一旁繞過,擦著江文才的身邊走過。
江文才捏著銀袋,眼神之中帶有恨意,恨不得看穿整個馬車,好好質問坐在馬車裡並未出聲的戰慄,怎麼能如此對待孃家表哥。
只不過,江文才似乎是忘了,他當初如何棄了栗子,而選擇周無雙的事情。
以為是走了捷徑,結果捷徑成了死路。
反倒是逼近死衚衕的戰慄,卻另闢蹊徑走出另外一番天地。
江文才懊悔,夾著憤恨,帶著怨怒,看著馬車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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