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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銳說:「我們買單。」
他簡單介紹今晚做東的領導什麼職級,作陪的幾位是什麼職級,被招待的客人分別是什麼身份。
盛致聽到客人中有電視臺系統的,已經開始忐忑,外地來本地掛職待了多久、瞭解多少、知不知道自己、韓銳為什麼要拽上自己?是虛榮顯擺還是有其他目的?
韓銳用餘光瞥她一眼:「都是四五十歲的老頭,你在他們眼裡無足輕重。」
盛致:「……哦。」
不是,四五十歲你就叫人老頭,禮貌嗎?
話是這麼說,實際韓銳沒把她當無足輕重的人,路上他叫司機轉個彎先去商場,要給她買裙子。
盛致腦中警鈴大作:「老闆我沒有特殊任務吧?沒有的話我覺得穿長褲平跟鞋沒問題。」
韓銳心裡覺得好笑,她把他當什麼了,拉皮條的?
面上他還是板著臉:「你想要什麼特殊任務?」
盛致:「…………灌倒他們?」
韓銳是真沒繃住,笑了一點:「你別被灌倒就行了。」
他領她在商場一樓進專櫃試了三條裙子,其實款式都一樣,只有面料顏色差差異,她身材標準,穿什麼就沒有不好看的。
韓銳留了和藍色上衣搭配和諧的一條,叫櫃姐把另外也包起來,還順手拿了兩件早春新款外套一起結帳。
盛致驚了,男人花錢怎麼一點節制都沒有。
無功不受祿,她不安地東張西望,但是不敢阻止,萬一人家不是給自己買的呢?自作多情鬧笑話。
就是給她買的。
韓銳刷完卡,接過櫃姐遞來的黑色大紙袋,回頭對她說:「這幾件你放在公司備用,以後有比較重要的場合,換上就能走。」
好吧,是為了工作,盛致勉強接受。
逛完這一家,他直奔對面鞋的專櫃,在門口問:「這個牌子的鞋合不合腳?」
盛致感覺他有點趕時間,沒有和他像推拉新年紅包一樣客氣,反正拒絕的話他也聽不進去,直說:「我穿隔壁那家。」
價位差不錯。
韓銳轉身去隔壁那家,沒讓她試,要了她的尺碼就讓櫃姐找個藍色給她穿上。
同樣的,他又順手要了另外兩個百搭的顏色,香檳色、黑色,一併結了帳,手裡又多一個大袋子。
乘電梯上車這一路,韓銳一直把紙袋自己拎著,沒有扔給她。
這讓盛致有了點困惑,原本她認為韓銳對她還行,是因為梁老師打過招呼,可是再怎麼「還行」,她也是員工,他也是老闆。
老闆給員工置辦行頭方便工作,這也說得過去。
老闆給員工拎包,怎麼也說不過去。
除非他並沒有以「老闆—員工」的關係看待彼此,而是「男人—女人」,男人給女人拎包才順理成章。
狗男人想幹什麼?
見色起意?
盛致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跡象,狗男人自視甚高,看起來就沒那麼大量,無情拒絕他可是要「天涼王破」的,至少要重新找工作。
她憂心忡忡,警惕地坐得離他遠一點,壁虎似的緊貼車門。
韓銳不可能注意不到這麼明顯的肢體語言,但一點都琢磨不透,給她買一堆東西她反而不高興,上哪兒說理去?
盛致不高興,他更不高興,兩人在車上不說話,低氣壓離奇詭異,冷戰似的。
到酒店進了包廂,其他人還沒到,韓銳在門口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就開始點菜,盛致不知道自己坐哪裡,只好滿包廂閒逛,裝作欣賞牆上字畫。
菜點完了,韓銳終於開腔:「你不累嗎?晃得我都心煩。」
盛致停在桌邊搭著一個椅背,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