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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教我的,身為一國主君的必要素質。」陳目夷的手指開始移到田昌意的嘴角,她描繪其中的輪廓,想像著它會形成的笑容,她笑,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明辨的情愫,彷彿這間氈帳中已然燃起了什麼催情的香料,她聲音喑啞,「為了達到目的,就不要害怕留下惡名,倫理道德不是必須遵守的人生信條,暴力就該去解決某些非暴力無法解決的事情,如果談判能夠拖延時間,那就談判,如果善良能夠帶來好處,那就善良……手段是達到目的的方法與途徑……一個真正意義上,能夠為國考慮的君主,一定是巧言令色,口是心非的偽君子。」
田昌意閉了閉眼:「是,這是我教你的。你學的很快,但是在這裡談這些,有什麼意義呢?你並非是我的君主,我也非是你的臣民。我們的關係……」
陳目夷卻在這時候打斷了她:「不,你早已在從高唐回來的那夜,與我自稱臣下了。你說過十年之後會再和我說話,你會期待著那一天。」
田昌意搖頭:「那只是騙局中的一環。」
「在這之前,你也答應過太子哥哥,無論什麼情況都要站在我身邊,不可以背棄我。」
「那也只是……」
「那就以你個人的身份背棄你的謊言。」陳目夷再度打斷田昌意,「就像你以個人身份背棄你的國家一樣。」
「未免太不講理了吧,陳目夷。」到這裡,田昌意竟然真的笑起來了,「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是什麼花容月色,閉月羞花之貌,能夠讓我做一國公子時將國家一手奉於你,做神明時也甘為你的牛馬,忘記自己的初衷麼?」
這話放在哪裡都是足夠傷人的,倘若在有情人之間,便是更加傷情,會因為幾句言語而導致恩斷義絕的,這世上從來都不在少數。而以言語傷人來達成兩全其美的結果這樣的做法,向來也最下作。便是以陳目夷自以為的行為下作,也不曾說出這樣的話來。
倘若陳目夷不能夠看到田昌意的想法,不能明瞭田昌意的心聲,哪怕她再自以為瞭解田昌意,也難免不會就這樣的話語心生芥蒂。畢竟就她的人生準則裡面,如果是知道了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出於為對方的考慮,她一定是會跑得遠遠的,再不會打擾對方一分一毫。
但可惜,她就是看見了,也明瞭了。
她手上的力道加大,直到田昌意那玉石般的臉龐上染上了一層由她引致的情/欲之色,她說:「你沒有將該殺死的猰貐殺死,而是豢養起來的原因是什麼?因為他們中的確曾有些是你的友人。你還有些不忍心。那不是錯的。而你喜歡上我,也不是什麼錯事。做我的牛馬麼……若你真的是這麼想的,那也無妨。因為為奴為隸,為囚為豢,在我眼中,唯你一人而已。」
也因為除了田昌意之外的世間萬物根本不配被她看在眼中。
神明的眼淚,當是隻為她而流。
第一百六十九章
話說到這份上,這撲倒也是有好幾次了,陳目夷怎麼可能不把手上的事情做完。
但是田昌意就是不怎麼配合,明明那副樣子實屬動情至深,還是咬著嘴唇,偏偏不如她的意。陳目夷也做不出強上的事情。
怎麼說呢,搞得自己好像是什麼強搶民女的採花大盜似的。怎麼能這樣呢?之前引誘她的可是田昌意。
陳目夷把對方的衣裳扒的差不多後,發現對方還是擺著一副堅貞不屈的表情,頓時失去了興致,感覺今天這著實在是不能如願了,她摟著田昌意光滑的肩頭,感覺就這樣睡一覺也挺好的。
管它昏天與黑夜,管它暮暮與朝朝。
但閉上眼睛還沒有一會兒,陳目夷就想起來先前田昌意與她說的,她長高了這件事。
她長高了嗎?她基本上沒有關注過自己這方面的事,但田昌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