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真行者落伽山訴苦,假猴王水簾洞謄文(1)(第2/4 頁)
你,放我還是切水簾洞逃命切嘛。”菩薩笑起說:“《緊箍兒咒》,本來是如來傳給我的。當年喊我上東土找取經人,賜給我三件寶貝,就是錦襴袈裟、九環錫杖、金緊禁三個箍兒,悄悄傳給我咒語三篇,根本沒得啥子《松箍兒咒》。”孫行者說:“既然這樣子,我跟菩薩告辭切了。”菩薩說:“你跟我告辭切哪兒哦?”孫行者說:“我上西天,拜告如來,求他念《松箍兒咒》。”菩薩說:“你等一哈,我給你看哈吉凶咋樣。”孫行者說:“不消看,就這麼不吉利也夠了。”菩薩說:“我不是看你,是看唐僧的吉凶。”
好個菩薩,端坐在蓮臺上,心思用到三界,慧眼遠遠看,看遍整個宇宙,一下就開口說:“悟空,你那個師父馬上就有受傷的災難,不久就要來找你。你就在這兒等到起,等我跟唐僧說,喊他還是跟你一起切取經,修成正果。”孫大聖只有皈依,不敢亂來,站到寶蓮臺下頭不說了。
卻說唐長老自從攆走孫行者,喊豬八戒牽馬,沙僧挑擔,連馬四個人,往西走不到五十里遠,三藏拉住馬說:“徒弟些,從五更天出了村子,又遭那個弼馬溫氣得遭不住,這半天又餓又渴,哪個切化點兒齋飯來我吃嘛?”豬八戒說:“師父你先下馬,等我看哈有沒得附近的村子,切化齋飯。”三藏聽到起,從馬上滾下來。呆子飛到雲頭,半空中仔細看,一眼望去全是山嶺,莫想有個人家。豬八戒按落雲頭,對三藏說:“確實沒得地方化齋飯,一眼看過去,一個村子都沒得。”三藏說:“既然沒得化齋的地方,那弄點兒水來解哈渴也可以嘛。”豬八戒說:“等我切南山澗下頭取些水來。”沙僧馬上拿缽盂,遞給豬八戒,豬八戒託到缽盂,駕起雲霧走了。那個長老坐到路邊上,等了好久,都不回來,可憐口乾舌燥遭不住。有詩為證,詩是這樣子的:
保神養氣叫個精,性情原來一個樣。
心亂神昏病就來,形衰精敗道就垮。
三花不成就白忙,四大蕭條白費勁。
土木無功金水絕,法身懶散好久成!
沙僧在邊邊上,看到三藏口渴得遭不住,豬八戒又取水不回來,只有穩住行李,拴好白馬說:“師父,你坐到起,等我切催水來。”長老含起眼淚不說話,只有點頭答應。沙僧急忙駕起雲光,也切南山切了。
那個師父一個人熬起,困苦得很,正在心慌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響,嚇得長老欠起身子看,原來是孫行者跪到路邊上,雙手捧起一個磁杯說:“師父,沒得老孫,你連水都喝不到哦。這一杯好涼水,你先喝口水解哈渴,等我再切化齋飯。”長老說:“我不喝你的水!馬上渴死,我認命!不要你了!你走嘛!”孫行者說:“沒得我你去不到西天哦。”三藏說:“去得到去不到,跟你沒得關係!潑猴兒!只管來纏我幹啥子嘛!”那個孫行者變了臉色,冒火生氣,罵長老說:“你這個狠心的禿子,好輕視我哦!”輪起鐵棒,丟了磁杯,朝長老脊背上打了一哈,那個長老昏過去倒在地,說不出話,遭他把兩個青氈包袱,提在手頭,駕起筋斗雲,不曉得跑哪兒切了。
卻說豬八戒託到缽盂,直接奔到南山坡下頭,忽然看到山凹裡頭,有一座草房子人家。原來先頭看的時候,遭山擋到起,沒看到;現在走到邊邊上,才曉得是個人家。呆子心頭想:“我要是這麼醜的嘴臉,肯定怕我,白費力氣,肯定化不到齋飯。必須變好!必須變好!”
好個呆子,捏起訣,念個咒,把身子搖了七八下,變成一個得癆病的黃胖和尚,嘴巴頭哼哼唧唧的,捱到門前,喊:“施主,廚房頭有剩飯,路上有餓人。貧僧是東土來往西天取經的,我師父在路上口渴餓了,你屋頭有鍋巴冷飯,千萬化點兒給我們救個急。”原來那家子男人不在,都切插秧種穀子切了,只有兩個女人在屋頭,剛煮了午飯,盛起兩盆,正收拾起要送到田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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