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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拜見長寧公主……」
顧徽懶懶的靠在牆邊,看都不想看他們一眼,只是嘖了一聲。
良庭再次回過了頭,看著冰兒那張熟悉的臉,表情已經帶上了令冰兒陌生的平淡。
「你現在,叫冰兒?」
冰兒有些害怕,「少爺……」
侍衛將人護在身前,「這是娘娘給冰兒改的名字,你知道的,在宮裡身不由己。」
良庭沒有理他,只是看著她身後的冰兒,破天荒的扯出了一個笑容。
「挺好的,你既有了新的名字,過往的一切便與你無關,以後,也不必姓齊了。」
「這齊姓是父親母親給忠僕的恩典,齊家雖不在了,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
說完這句話,良庭一臉淡然的轉身,沒有顧及跪在地上哭得歇斯底里的人,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良庭走到了顧徽面前,他看著顧徽,抓住了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竭力的維持表面的平靜,聲音卻仍然帶著些顫抖,像是他的心虛無縹緲。
他沒規矩的扯了扯顧徽的袖子。
「公主……奴才想回去了。」
這話語中帶著的隱隱哭腔,讓顧徽微微一頓。
原來,良庭根本無法那麼淡然。
沒有顧及跪在地上的人,她看著良庭,溫和的點了點頭。
「好,我們回去。」
在那一剎那,良庭好像也沒有那麼心酸了。
兩人沉默地走在街道上,顧徽突然開口。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把你放出宮去。」
良庭驚愕的抬起頭來,面對這個足以能讓宮裡所有人心動的提議,他只是笑了笑,依舊溫柔。
「您不是說,不做慈善的嗎?」
「沒辦法……誰讓我做不了萬惡的資本家呢?」
顧徽小聲嘟囔著,看見良庭有些疑惑的眼神,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你哭起來太可憐了。」
良庭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我有哭嗎?」
顧徽表情認真,「你的心在哭!」
良庭怔了怔,然後竟然笑了出來。
這是他這些天的第一個笑容,恰如冬雪春融,凌寒綻放,看的整個人都舒緩了起來。
「宮裡的奴才,心是哭的,臉上卻是笑的。」
旁人只能看到一張張迎來賀往的笑臉,也就他們家主子……
突然間,良庭那顆一直飄蕩著的心安穩了下來,他直直的跪在了地上,抬頭看著尊貴的主子。
「奴才身有缺陷,也不想再出宮了,若公主不嫌棄的話,奴才願意伺候公主一輩子,此生契闊,誓死不悔。」
看著這人那雙格外真誠的眼睛,顧徽歪了歪頭,突然笑了笑。
「一個定金就能得一顆忠心,我賺了。」
察覺到話語中的肯定之意,良庭下意識的笑了起來。
看著他那兩顆小梨渦,顧徽突然道,「不過有句話你倒是說錯了。」
良庭歪了歪頭,「公主請指教。」
太陽漸漸地落下,天空一片金黃之色,顧徽閉上了眼睛,享受的沐浴黃昏,「你不應該說自己身有缺陷。」
良庭頓了頓,「……可奴才就是有缺陷。」
「缺陷這個詞怎麼定義呢,像大寶話少,二寶蠢萌,暖春囉嗦,珍珠有點缺心眼,這在一些人看來都是缺陷,可你看,我有嫌棄他們嗎?」
良庭:「……沒有。」
「所以呀,較真說的話,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二寶那麼缺心眼都能每天開開心心的,較什麼真呢?」
顧徽張開眼睛看著他,眼中帶笑。
「良庭,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