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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天氣太冷還是什麼原因,水兒咬著牙,瑟瑟發抖。
「長寧公主!長寧……皇上可知道,他才五歲的女兒並不如他印象中的天真無邪。」
顧徽不經意的撫摸著手上的暖爐,臉上滿是不在意。
「說這麼多廢話作甚,你弟弟年紀可還小,殺了確實有些太可惜了,讓我想想……我宮裡還缺一個小太監。」
「不!」
水兒出聲吶喊,顧徽皺著眉頭,突然厲聲呵斥。
「所以是誰?高德妃?還是葉賢妃……或者是皇后!」
在問話期間,顧徽一直集中精神,想要聽清水兒心裡的話,把心裡能夠想到的嫌疑人一個個試探出來。
水兒大吼一聲,忽然間掙脫繩索,拿著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被磨尖了的木棍,向著顧徽奔來。
顧徽皺了皺眉頭,顯然沒有預料到會有這一招,手上閃過一絲銀光,銀針射出,水兒全身麻痺,應聲倒地。
……
走出雜物間,迎面吹來一股寒風,顧徽緊了緊身上的斗篷,看著不遠處開的茂盛的桂花,與雜物間的陰暗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天…是越來越冷了。
「將她好生安葬了吧。」
水兒終究還是情緒崩潰,讓顧徽聽出了幕後指使,被一番試探,覺得有負恩人的恩情,心中有愧,咬舌自盡了。
水兒經歷過一番折磨,又在雜物間關了三四日,天寒地凍的受了風寒,身體情況早已經不堪重負。
如今一心求死,顧徽也只能看著一條生命從自己的眼前活生生的消失。
顧徽吐了一口氣,心中複雜,看著這繁花似錦的宮牆,眸中晦暗難明。
這是這輩子,在她面前死的……第二個人。
暖春跟在顧徽的身後,臉上滿是掙扎,她皺著眉頭。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暖春抿了抿唇,「主子,您真的抓了水兒的弟弟嗎?」
顧徽聞言,一個眼神掃去,裡面沒有一絲溫度,叫暖春嚇了一大跳,她突然驚醒,不顧天寒地凍跪下。
「奴婢知罪,奴婢逾矩了。」
顧徽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寒風颼颼,刺的她臉生疼,和此時的心一樣。
聲音好像被寒風分離過似的,傳到暖春耳裡,聽的清楚,卻覺得仍不真切。
「水兒弟弟是被其他人抓了,妄圖滅口,我的人趕去救了他。」
暖春聽著顧徽的話,心中愈發愧疚,她今日究竟是被什麼迷了心腸,竟然質疑起了公主。
公主是個多麼善良的人,不像二公主會隨意打罵奴婢,便是宮裡的人做事受了一點小傷,也會賜下藥物。
在宮中這麼多主子之中,也只有公主,能夠把奴婢的人命當一回事,她怎麼會去傷害一個無辜孩童呢。
顧徽撇了暖春一眼,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繼續往前走著,聲音清冷。
「起來吧,不過我得告訴你,今日之事以後也會發生,若有人擋了我的路,妄圖對我愛的人不利,我會用上更加狠毒的手段。無論是威脅、誘拐、刺殺,或者是其他。
我只能告訴你,我做事,但求不違背自己的良心。你若覺得不能接受可以離開,我會給你一筆銀子,放你出宮。」
出宮,是多麼誘人的條件,在宮裡為奴為婢,遇見一個主子就要下跪,遇見事情首先被犧牲的便是他們這些小角色。
若沒有遇到公主,暖春的心願便是平平安安熬到二十五歲,攢一些銀子出宮,開一個小店鋪,平淡的度過一生。
暖春知道,公主不會騙她,而且一向大方,說給她的一筆銀子,一定是數目不菲。
可不知為何,暖春卻想到兩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