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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歸氣得咬牙切齒:「剛才有危險時不來,現在安全了,一個個都跑過來搶戰利品。」
第17章 魔氣 妖獸可以利用魔氣,為什麼人不能……
牧雲歸和江少辭很快被打撈上船,好歹不必自己游回海峽了。江少辭滿身是血,牧雲歸緊緊按著他的傷口,她看到血肉裡濃鬱的黑氣,心情頗為沉重。
牧雲歸擔憂地望向江少辭,江少辭對她微微搖頭,視線落在後方。
船板上施施然降落一個人,對方褒衣博帶,風姿翩翩,身後跟著眾多護衛。他停在五步遠的位置,正好躲過了地上的水漬和鮮血,對著牧雲歸兩人淺淺頷首:「牧小友,江小友。」
江少辭已在天絕島住了好幾天,他的訊息自然瞞不過上面那些人。牧雲歸本著臉,冷冷淡淡對來人點頭:「南宮家主。」
來人正是南宮玄的父親,包攬天絕島一半資源的南宮家家主。
南宮彥感受到牧雲歸的防備,只是笑了笑,不疾不徐說:「自從牧夫人仙逝,我已有許久沒見過你。這些年,你一個人過得可好?」
江少辭看似不動聲色,其實一直在飛快觀察環境。他注意到自從南宮彥出現,牧雲歸的表情就非常僵硬,像是強忍著厭惡。再結合南宮彥話中的資訊,江少辭眼珠輕輕一轉,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牧雲歸硬邦邦說:「不勞南宮家主記掛,我一切都好。」
南宮彥今日來,顯然也不是為了敘舊。他望著海水下面的浮紅,嘆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四級魔獸,連我都沒有把握單獨面對,你們兩人竟然將其殺死了。真不愧是她的女兒。」
「不敢當。」牧雲歸冷著臉,道,「家母和南宮家主並不熟,請南宮家主尊重家母遺芳,勿要再提起她了。」
南宮彥淡淡笑了笑,他目光注視著海面,悠然道:「幾年不見,雲歸就對我這樣生疏,真是讓人傷感。幸而你修煉勤勉,沒有辜負她的期望,若她在天有靈,看到這隻四級魔獸也會欣慰的吧。」
牧雲歸寒著臉,正要呵斥他住嘴,忽然被江少辭按住手。江少辭手掌裡全是血,他覆在牧雲歸的手背上,無聲止住她的話。他直視著南宮彥,冷冷清清說:「我們能殺了它是機緣巧合,能活命已是僥倖,不敢奢求更多。這隻魔鯊的屍體若再不處理,恐會招惹來更多魔物。還望南宮家主施與援手,儘快將魔鯊處理掉。」
「哦?」南宮彥挑眉,意味不明問,「四階魔獸難得一見,你們都不好奇嗎?」
南宮彥錦衣華服,奴僕如雲,而江少辭年輕單薄,身上還受著重傷。兩人年紀、地位都相差懸殊,可是對視時,江少辭的氣勢竟然分毫不差。
「自然好奇。」江少辭定定看著他,緩慢說道,「所以,我們打算將這隻魔獸賣給南宮家主。」
南宮彥養尊處優多年,已忘了和人平等對話的感覺。他聽到這個少年竟然和他談條件,稀奇地挑了挑眉:「哦?」
江少辭薄唇微動,語氣輕飄飄的,說出來的話卻十分張揚:「一萬積分,愛買不買。」
牧雲歸有些驚訝地看向江少辭,這正是今日在領事堂時那些人的說辭,沒想到他竟然原封不動地搬給南宮彥。江少辭側臉英挺,眉骨、鼻樑如山巒般起伏,線條優美,稜角分明,是極佳的骨相。而他面板又白,不說話的時候冷中帶艷,艷中帶煞,漂亮得咄咄逼人。
南宮彥和江少辭對視良久,江少辭也始終不閃不避地回視。南宮彥忽然笑了,他展了展衣袖,一副隨和模樣:「小友未免太有自信,四階魔獸雖然難得,但也不值這個數。」
江少辭勾了下唇角,似笑非笑:「那就可惜了。我本來想著這裡離南宮家最近,由南宮家處理此物最為穩妥。若南宮家主不喜歡,那我只能去找西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