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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夜的卓氏開始,所有的事都有些不對勁。
被關了近兩月,她早不偷跑出來、晚不偷跑出來,偏生尋了淑妃即將臨盆的時候,若說是巧合,這宮中未必有人會信。
但阿妤不知,背後那人能許卓氏什麼好處,才能讓她做到那一步?
殿內點了薰香,白煙裊裊,微微淡淡的輕香聞久了,阿妤不著痕跡地用帕子抵了抵鼻尖。
沒能讓眾人安靜多久,在阿妤進來時,被封煜抬手打斷的鍈鈾突然開口:
「皇上!」
這句話,直接將眾人心神吸引過去,鍈鈾身上也很狼狽,不過比起她身旁的謹竺,就被人不自覺地忽視過去了。
許是偏殿時不時傳出的聲音刺激到了她,鍈鈾此時眼底有些紅,死死盯著皇后的眸子裡泛著毫不掩飾的恨意。
「請皇上、皇后娘娘恕奴婢放肆,奴婢鬥膽問皇后娘娘一句,今日謹玉姑姑所為,可是娘娘指使?」
她這句話,堪稱是質問,還是在質問後宮之主,尤其是那指使二字,近乎給謹玉定了罪。
殿內許多人看向她,或驚訝,或凝滯,但都多多少少帶了些許不敢置信。
皇后似也沒想到會有人會這般和她說話,她頓了下,才垂眸看向跪著的鍈鈾:
「指使?」
似是鍈鈾的話過於好笑,即使這般情景,皇后也輕動了下眉梢,她說:
「本宮向來認為,本宮說的話,皆是命令。」
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讓鍈鈾不要命的一聲質問顯得有些可笑和無力。
鍈鈾神色不變,她恨恨地說:「那謹玉撞倒娘娘,也是皇后的命令嗎?」
話音甫落,阿妤覺得替她把脈的太醫手都抖了下,她抬頭看了眼,就見太醫死死低著頭,這大冷的天,愣是從額頭溢位了冷汗。
阿妤這才意識到,這太醫把脈的時間過於有些長了。
也是,這般情景,這太醫得多大的膽子,才敢在這時發出動靜。
別說是他,就是阿妤自己,兩條腿都站麻了,也只敢偷偷靠著些周琪,不敢輕易亂動彈。
皇后眯著眼看過去,鍈鈾眼底的恨意不似作假,只是,她依舊不信,沒她的命令,謹玉會故意去撞淑妃。
不等皇后說話,被鍈鈾提到的謹玉就跪著上前了兩步,她朝著皇后的方向急忙開口:
「娘娘!奴婢冤枉!是有人從身後推了奴婢!」
她紅著眼瞪著鍈鈾說:「而且奴婢也不曾撞到淑妃娘娘!你們自己未抬穩儀仗,還是謹竺墊在了淑妃身下,又憑甚怪我們?」
當時情況緊急,她只剛看見謹竺走近,還沒來得及驚訝,忽然感覺有人從背後推了她一下,她瞥見自己倒的方向是淑妃的儀仗時,心跳都停了下,情急之下,她拽了身旁的宮人一把,硬生生地將自己摔在石子路旁的花叢裡。
從頭到尾,她都沒碰到淑妃一下。
就算這般,她從花叢裡撐起身子時,依舊聽見一陣兵荒馬亂聲,等她意識到什麼,抬頭去看時,就見謹竺已經臉色慘白地墊在淑妃身下了。
炭火發出刺啦的聲響,鍈鈾都要被謹玉氣笑了:
「欺人太甚!眾人都看在眼底,你嘴皮子一碰,就成旁人推的你了?」
「你既然說是旁人推的你!那你倒是說說推你的是誰!」
謹玉僵住身子,那人從背後推得她,她如何能知道是誰?
見她說不出,鍈鈾更怒,她氣得哭了出來:「皇上!我們娘娘還躺在裡面,和腹中皇嗣如今情況不明,而害得我們娘娘至此的賊人卻絕不承認,還要誣賴是我們宮中的人推了她!」
「自打皇上之前讓娘娘安心待產,娘娘除了太醫,任何人都不接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