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頁(第1/2 頁)
這人在他停下腳步的瞬間,也停了步子。
任他看著,沒問他為什麼停下了。
就好像自己無論做什麼,他都會陪著。
「累了?」陸徵把溫白被風吹得有些發涼的手牽住。
兩人十指相扣。
溫白搖了搖頭:「沒。」
他看著陸徵。
四下昏暗,陸徵的眉眼其實並不清晰,可溫白知道,他離他很近。
溫白眉眼帶笑:「就想喊喊你。」
千年前隔著橋和雨簾,那聲沒喊全的一聲「陸徵」,好像忽地圓滿了。
第90章 正文完
城隍廟聚會後, 班裡人都知道了陸徵的存在,也漸漸熟絡起來。
群裡不時就要提一嘴陸徵的名字,偶爾聚會, 也會讓溫白帶上陸徵。
尤其是方樂明幾個,和溫白聚得多,從一開始喊聲「陸老闆」都犯怵, 慢慢地都已經喊上「陸哥」了。
只有唯一知道陸徵身份的周偉, 小白室友兼陸徵下屬, 這聲「陸哥」是死都不敢喊。
為此,還被方樂明他們嘲笑了許久。
春節一過, 天氣日漸轉暖。
朱雀的雀羽用不上了,溫白本想塞進玉葫蘆裡放著,又怕來年的時候被壓在小燈寶庫中找不出來, 就放在了房間的置物箱裡,跟鍾家送的翡翠小蓮燈放在一起。
怕落了灰,就用過年時候用剩的布料包了包。
溫白從小養成的習慣,只不過落在陸徵眼裡, 就是他男朋友把朱雀的雀羽存得很用心。
為此, 朱雀無故又多了一場架打。
清明那天,依著人間習俗,溫白帶著小燈他們去找小太歲,順便踏個青。
諦聽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把牽牛圖裡的老黃牛和牧童都從畫中放了出來。
老黃牛興奮得直晃尾巴, 牧童也脫了蓑衣滿山跑。
溫白替他們謝謝諦聽,諦聽卻說是陸徵的意思。
「老黃牛和牧童帶了幾個小的這麼長時間, 難得到這種地方來,陸徵就說放他們出來透透氣。」諦聽說道。
溫白默了一下:「怪不得早上走的時候, 還特意帶上了牽牛圖。」
老黃牛和牧童從畫裡一出來,牽牛圖就成了空畫卷,紙面都泛上一層不太有生氣的暗黃色。
諦聽一邊把畫卷合起來,一邊很自然地開口:「要讓畫裡頭的東西出來,陸徵也費了點勁的。」
溫白自然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才在聽到諦聽說是陸徵的意思的時候,沉默了一下。
他偏過頭,看了不遠處的陸徵一眼。
「他想得周到。」溫白笑了下。
他都忘了這些,陸徵還記得。
「也就現在,以前哪能想到這些。」諦聽悠悠道。
在聽到陸徵說要把牽牛圖帶出來的時候,諦聽都怔了片刻。
他和陸徵相處了萬年,太清楚以前的陸徵是什麼性子了。
一個連自己都不想顧的傢伙,現在竟然還能想到要放一幅畫出來透透氣。
放在幾千年前,他就是親眼所見,怕是也不會信。
諦聽看著溫白:「要是以前的他有現在一半耐心,我也不至於說他無趣。」
諦聽頓了下,隨口又補了一句:「你覺得呢?」
溫白輕笑:「左右都是他,都挺好的。」
只不過,他也有私心,更喜歡現在這個已經跟他遇見的陸徵。
說完,溫白朝著陸徵那邊走過去。
幾人走到地穴的時候,小太歲正睡著。
在土裡埋得有些深,要不是那隆起的一個小土堆,溫白都找不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