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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溫白沒了影子,裡屋的安靜就變成了死寂。
「哦…對對,時間不早了,」周偉敲了敲腕間並不存在的手錶,乾巴巴道,「我去看看煙花準備好了沒?」
鍾時寧也拔腿跟在周偉身後:「我也去看看紙人和小朱雀它們。」
陸徵這才從樓梯上走下來。
朱雀對著溫白,還難得有點人樣,對著陸徵,就不太是人了:「那蟠桃酒再給你帶幾瓶?」
陸徵看了他一眼。
朱雀警鈴一作。
每次陸徵用這話看他的時候,準沒好事。
果然,朱雀偏頭躲過陸徵一道掌風:「陸徵你不厚道啊!」
陸徵眼皮一撩:「你覺得這是一碼事?」
朱雀忽然慫了,聲音小了點:「那、那多少也算個助興的東西。」
陸徵冷笑一聲:「這帳我們現在可以算算。」
說罷,抬步朝他走來。
朱雀往後退了一步:「陸徵,不至於吧!我那酒……靠!你他媽又打臉!」
諦聽熟門熟路地下了個結界,阻了裡頭的動靜,面色如常道:「要打出去打,對了,別去院子裡,院子裡人多,還有陸徵你抓緊點時間,等下放煙花了,你兒子還找你。」
走到院子裡的溫白,完全不知道裡頭已經打起來了。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的心跳稍微平靜了點。
周偉手裡拿著棉服,從後頭跑出來:「雀羽不帶,羽絨服也不穿,就這麼跑出來,也不怕感冒啊?」
鍾時寧默不作聲把雀羽遞了過來,但眼睛看天看地看雀羽,就是沒看溫白。
周偉這麼一說,溫白才注意到自己沒穿外套。
剛想接過雀羽,伸出手的一瞬間,停住了,最後把羽絨服穿了起來。
朱雀的雀羽什麼威力,溫白是知道的。
平日帶著它,套件薄衛衣可能都有些熱了,更別說今天這領子拉到下巴的外套。
而他脖子上那些印子……衣服又不能脫。
溫白其實知道陸徵不是故意的,像他也根本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在陸徵肩頭咬了一口一樣。
說起來,哪怕是現在,溫白對那事的全部記憶,好像也就停留在最開始兩人說話的時候。
說千年前初遇的事,說撿到小燈的事。
……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影影綽綽的燭火,和燭火中陸徵明暗交雜的眼眸。
溫白沒拿雀羽,而是套上了羽絨服,再看看他現在穿在身上的外套,周偉和鍾時寧基本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雖然他們離得遠,沒看清,但就聽小燈的話,肩頭,紅紅的,還不是受傷。
這天上地下怕是也沒什麼人能在陸老闆那種地方留什麼紅印了。
小燈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知道,但是他們不能說。
周偉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倒是溫白懷中的小蓮燈仰著腦袋,先看了看鐘時寧,又看了看周偉,最後視線定在溫白身上:「白白,你們在幹什麼呀,為什麼都不說話啊?」
溫白感覺臉又有些燙起來,有些事小孩子不好聽,他便摸了摸小燈的花瓣:「元元先去找小圓它們。」
「那白白呢?」小蓮燈問。
溫白:「我等會兒過來。」
小蓮燈又看了一圈,沒看到陸徵的身影:「那白白等下要把陸徵也過來。」
溫白點頭:「好。」
等小燈一飛走,溫白深吸了一口氣:「想說什麼就說吧。」
剛周偉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神情,他都看到了。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