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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會和黎恩這種小鬼在一起的話，她肯定不會繼續待在這城市。最好是過幾年，等那小鬼長大了，或許他們會看起來年紀差不多吧。

‐‐下來。

手機上忽然來了一條微信。

頭像是陌生的，名字卻很熟，怎麼也不會認錯，是黎恩。

什麼時候加了他的微信?

許書書忽然想到吃飯的時候他有借自己的手機查什麼，原來是那個時候就偷偷把微信加上了。以前兩人都是電話和簡訊聯絡，許書書也沒想過會加他，總是把他當成什麼都不懂的沒有共同語言的小孩看待。

‐‐什麼?

許書書便回了一條。

‐‐我在樓下，有東西給你。

許書書翻身坐起來，黎恩怎麼又回來了?

她扒拉著窗戶一看，樓下果然有個熟悉的身影。等她下了樓，發現黎恩手裡又拎著一個小袋子。

&ldo;你又去買了什麼?&rdo;許書書不明白。

&ldo;你先坐下。&rdo;他指了指長椅。

許書書坐下來，被黎恩脫掉了鞋子。她恍然大悟，臉紅得徹底。

黎恩去而復返，原來是買了傷口噴霧和創可貼。

&ldo;鞋子不合腳就扔掉。&rdo;黎恩先用噴霧清理她腳後跟的創面，動作輕柔。

他半蹲著給她的腳擦藥，一點也沒有大男人主義，也不覺得丟臉。

肯定是剛才買鞋的時候被發現的。許書書想。其實她都不覺得需要擦藥，高跟鞋磨腳是常有的事，尤其一些跟比較高，帶子比較細的鞋子，更是磨得厲害。她已經習慣了，這點小傷痛算什麼，只要美就行。

&ldo;怎麼可以扔?&rdo;許書書說，&ldo;好貴的。那雙鞋我才穿過兩次，花了我半個月工資!&rdo;

&ldo;以後我給你買更貴的。&rdo;黎恩淡定道。

&ldo;誰要你買啊。&rdo;她嘟噥一句，又說，&ldo;其實沒什麼，多穿幾次就不會磨腳了。&rdo;

&ldo;一次也不可以，不然我會幫你扔掉。&rdo;黎恩已經給她兩隻腳都貼上了創可貼，站起來，&ldo;你也不用買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喜歡高跟鞋，就舒服一點的，款式又沒那麼重要。&rdo;

這小鬼懂什麼……

許書書識趣的沒講出來，因為光是想一想，她也覺得臉熱。

&ldo;你怎麼不上來?&rdo;她問。

黎恩一向都是直接上樓的，這還是第一次叫她自己下來。

黎恩看了她眼：&ldo;天黑了，我怕我上去就不想下樓了。&rdo;

&ldo;嗯?&rdo;她不懂。

&ldo;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是戀愛關係，你覺得呢?&rdo;他講得毫無羞恥感，理所當然。

聽懂了他的意思，許書書臉直接紅了：&ldo;你、你胡說什麼。&rdo;

&ldo;我要講多少遍，靠近喜歡的人是人類的天性。&rdo;黎恩把東西遞給她，&ldo;再加上你剛才跑得那麼快，弄得我很想追逐。所以……就算了，還是叫你下來比較好。&rdo;

這是在忍耐什麼的意思嗎?許書書都不敢問，她知道黎恩肯定什麼都敢講。

&ldo;我先走了，你自己上去。&rdo;他把手揣進口袋裡，是個閒適的姿勢。

等黎恩走了十幾米遠，忽然聽到背後她一聲喊：&ldo;小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