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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著他擁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可以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任了。

好了，這是在指控她沒有參加他的生日宴會了嗎?

她承認她也覺得有點不地道，可是不這樣做，怎麼才能讓黎恩清空一下他那亂七八糟的想法。

甚至……她都打算好再也不聯絡黎恩了。

即使一想到無法和黎恩有所交集，心裡會有說不上來的難過，可是過去他們也常常很久不聯絡，難過也只是這段時間來往太頻繁的緣故，只要忍忍就過去了。

&ldo;對不起。&rdo;許書書調整好嗓音。

她為錯過這麼重要的事道歉。

黎恩卻完全沒在意她要不要道歉。

他只是背對著她像演練過很多遍一樣說：&ldo;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們現在在平等的位置，不用在意年紀的差距。所以……許書書，和我在一起吧。和我在一起，你就再也不用哭泣了。&rdo;

昨晚說過最後一段話，兩人都沒人再開口。

早晨起來，許書書覺得眼睛有點睜不開，她伸手摸了摸，發現是因為太傷心了，眼睛流眼淚哭腫了。

深夜總是能給人奇妙的安全感，讓人們放下所有的防備，將深埋已久的情緒和盤托出。然而只要早上天一亮，現實世界就會讓人瞬間清醒過來，為深夜裡那個脆弱的自己感到羞愧。

許書書就挺羞愧的，又不是小孩，躲被窩哭也太丟臉了。

她轉身去看黎恩，發現他還是昨晚那種姿勢側躺著，一動也不動。

&ldo;小恩?&rdo;她喊。

&ldo;嗯?&rdo;黎恩應道，聲音有點沙啞。

&ldo;我要起來了哦。&rdo;她說，&ldo;你不要動。&rdo;

黎恩沒說話，就是聽見了。

其實許書書穿戴整齊才睡的，不過因為黎恩多次教導，她不得不注意男女有別。

把自己都穿好之後她才又去叫黎恩：&ldo;我現在去洗漱，你可以起來了。&rdo;

&ldo;嗯。&rdo;黎恩又應了一聲。

等許書書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黎恩卻還是一動不動側躺在哪裡，似乎連姿勢也沒有變過。

許書書沒想到他會賴床，走過去喊：&ldo;小恩!喂，快點起來，我們去換鎖配鑰匙，你今晚還想睡地板?&rdo;

&ldo;等一下……&rdo;

黎恩說了三個字，像公鴨嗓一樣難聽。

許書書扳過他的肩膀，將他整個人弄平，才發現他臉色潮紅，眉目緊閉，看起來很不舒服。

她伸手在他的額頭碰了碰，燙得嚇人，令她縮回了手。

&ldo;起來!&rdo;她推黎恩，&ldo;小恩你發燒了，起來!&rdo;

黎恩睜開眼睛，不耐煩的皺起眉：&ldo;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還睡?!為什麼不叫我?&rdo;許書書氣道，&ldo;還說自己多成熟懂事，還不是發燒感冒像個小孩子一樣?快點起來去看醫生!&rdo;

&ldo;你好吵。&rdo;黎恩似乎暈得厲害，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這麼大一個人，死沉死沉的，許書書根本把他沒辦法。

她跑下樓去找保安大叔，對方和她一起把人穿好衣服，又背上去了最近的私人診所。

醫生量了一下，黎恩燒到三十九度半，直接開始打點滴。

許書書又忙著去附近的餐館打了清淡的粥和小菜，把他叫起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