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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姓餘單名一個嫣字,乃是大理寺正餘承澤的獨女。十日前她因被控殺了工部尚書之子唐慶而被捕入獄,一連審問幾日她皆咬死不認罪。如今這身囚衣上滿布血漬,整個人也只剩半口氣吊著了。
想不到都這樣了她竟還能對三皇子殿下動手。他想起方才三皇子將他們趕走說要單獨審問餘嫣,便知他沒安好心。
這餘家今年大約是哪座廟忘了燒香,竟一路走黴運到這種地步。這是天要亡餘家的意思啊。
梁府丞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另一邊蕭晟對陳芝煥的提議嗤之以鼻:「就憑你那三兩下的功夫,她要招早就招了。她既敢犯下殺人重罪,可知是個心性殘暴之人,尋常刑罰哪裡鎮得住她,須得叫她身心俱裂才是。」
陳芝煥聽了不解道:「殿下的意思是……」
「著人在西校場中立長凳一把,兩人各手執一鞭,將此女給我綁在凳上,本王要親自監刑。我就不信這樣她還不開口。」
這下不僅梁府丞連陳芝煥都目瞪口呆。三皇子這是要行鞭刑?
如此冰天雪地的光景,要將人綁在長凳之下,且要扒下褲子露出下半身的皮肉,還得由兩個衙差輪番鞭打。莫說是餘嫣這樣滿身是傷氣血虛弱的女子,就是個八尺壯漢也未必受得住十鞭。
看來殿下今日是真要取餘嫣性命了。
唐慶的案子還沒有審完,餘嫣今日要真死了,回頭他少不了要跟唐家費一翻唇舌。
早說了,這死妮子就是不讓他消停。
陳芝煥帶著滿腔怨氣立即吩咐人下去準備,又想起外頭風大雪大,便想讓蕭晟進屋看茶。
誰料張小公子卻笑道:「陳大人有所不知,殿下最是嫉惡如仇,如此惡女若不親自監刑,殿下如何放心。」
蕭晟笑著點頭道:「還是興修知我意。」
陳芝煥看著他倆互相吹捧,露出尷尬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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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西校場內一切準備完畢,陳芝煥特意挑了兩名身強體壯的衙差令他們執鞭,又小心翼翼迎了蕭晟到校場邊的廊下寬坐,還令人奉上了熱77zl茶和手爐。
蕭晟一身狐皮大氅罩身,看著滿天風雪露出滿意的笑來。
不多時餘嫣便被人從牢內拖了出來。她這幾日已受了不少刑,雙手雙腳滿是傷痕,每走一步都疼得她渾身打顫。
衙差拖著她來到校場中扔在了雪地裡,就在他們想要出手將她綁在長凳上時,蕭晟突然開口笑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乖乖聽話我便放你一馬,若不然……」
餘嫣跪在長凳邊頭髮披散著遮住了大半的臉,一身斑斑血跡的囚衣與這漫天大雪融為一體,整個人看起來愈發顯得嬌小憐人。
蕭晟想起她掩在青絲後面那張驚世姿容的臉,心裡多少有點捨不得。
他自小宮中長大,見過的美女如過江之鯽,可沒有一個及得上餘嫣的一半。這麼個大美人兒死了也怪可惜的。
要是能收入房中為己所用……
蕭晟一想到方才觸碰到她身體時的嬌軟手感,忍不住心癢難耐。即便渾身是傷,那具身子還是能叫男人肖想聯翩,恨不得撲倒為所欲為才好。
他想像著餘嫣臣服於自己身下哀哀淒淒求饒的模樣,全身的血液頓時直衝頭頂。
若不是為了面子,他這會兒就想反悔。
打什麼打,那衙差手裡的鞭子哪及得上他身上的……
可餘嫣聽了他的話卻一動不動,依舊這麼跪在地上,半分服軟的意思也無。張興修在旁邊看不下去了,火上澆油道:「殿下,這小妮子看來是不服啊。」
這話一下子挑起了蕭晟的怒意,他剛升起的惻隱之心被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身體裡的殘暴冷血。